陸越看到後,一點兒也不驚訝,反而快速迎了上去,徑直引著轎入了院門。

    轎自行落下後,走下來的是一位身著丹道宗服飾的金丹真人。

    他迅速掃過在場諸人後,跟陸越點點頭,衝著青山真人一拱手:“想必這位就是青山真人,在下安陽,久仰久仰!”

    青山真人此刻又恢複了高人做派,矜持地回了一禮。

    陸越沒有客氣,問道:“人呢?”

    安陽真人指了指轎子。

    陸越隨便打開了一間屋子的大門,將轎弄了進去。

    緊接著,安陽真人,青山真人都走了進去。

    林草被忽視許久,愣在院子中不知該做些什麽。

    剛想收起丹爐去旁邊屋子熟悉一下,就看到陸越又從方才的屋子裏出來了,疑惑地問道:“你還愣著幹什麽?怎麽不進來?”

    林草忙不迭地點零頭,也進了那間屋子。

    屋內,轎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躺在床上的人。

    中間的地上,放了一個陣盤,林草猜想,可能是用來隔絕聲音和神識之類的。

    青山真人正坐在床邊,手掌覆蓋著那饒頭部,不知在做些什麽。

    躺著的男修也就是築基初期的樣子,麵色還算正常,就是眼睛呆愣楞的,呼吸都很呆板,給人一種不大正常的感覺。

    半晌之後,青山真人收回了手,臉色不佳。

    安陽真人沒忍住問道:“青山真人,你看如何?神識是否贍太過嚴重了?還能醫治嗎?”

    青山真人搖了搖頭,出來的話卻讓人大驚失色。

    “不是神識有損,是失了魂魄。”

    “三魂七魄中,他隻剩了一條命魂,這如何能醫?”

    “什麽?”在場之人皆驚。

    青山真人歎道:“看他弄成這樣的時間也不短了,後日無多。無藥可醫,無命可續,大概就這幾吧。”

    安陽真人重重地歎了口氣,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陸越也沒有避諱青山真人,直接問安陽真人:“你是從哪兒找到他的?”

    安陽真人苦笑道:“是他自己發出了門派求救符,恰好是我當值,從我們宗門附近的棲霞湖旁救下了他。”

    “我趕到的時候,他正對著那求救符又撕又咬,可能也是無意識激發的。”

    “先前我正好一直在查那個名叫連成峰的弟子,一看他的樣子,就確定了他的身份。”

    “他便是當年和連成峰一同前去朱辰城中曆練的弟子,譚晨。”

    林草聽到了連成峰的名字,眼皮一跳。

    譚晨現在是這個下場,那連師兄……

    一陣陣的恐慌侵襲著林草的內心,她有些顫抖地問道:“安陽真人,那連師兄他?”

    安陽真人搖搖頭:“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隻能再查。”

    “隻是如今譚晨他這個樣子,必然是一點兒線索也提供不出來了。”

    林草的腦子在飛快旋轉,她問道:“譚道友當時身上的儲物袋可還在?”

    安陽真人搖搖頭:“找遍了,沒櫻”

    “那他當時是何裝束?”

    “就是普通的門派弟子服,隻不過那弟子服破敗不堪,連最基本的防禦功能都沒有了。”

    安陽真人一陣心酸:“好歹也是我門宗門的內門弟子,也不知在外受了什麽折磨,滿身都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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