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池是一個心思縝密,心機深沉的人。

    除了心思縝密,心機深沉之外,他還很怕死。

    正是因為怕死,當時赤穀郡城眼看就要被攻破時,他才會毫不猶豫的叛了大昌國,投降了玄明國。

    怕死之人,往往將自己的性命看得很重,顏池同樣如此。

    換做是其他的金丹後期修士,在聽到了石衝的求援聲之後,肯定二話不,直接就衝出城去救援了,畢竟追殺石衝的肖執,再怎麽厲害也隻是一名築基巔峰修士而已,築基巔峰修士再厲害,還能殺死金丹後期不成?

    顏池卻不一樣,他在見到這一幕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去救援石衝,而是這肖執在眾目睽睽下追殺石衝到赤穀郡城外,這不合常理,其中透著古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肖執莫非是衝著他來的?

    隻是,也不對啊,這肖執隻是一個築基巔峰修士而已,築基巔峰修士,越階戰勝金丹初期修士,這已經是極限了。

    他顏池可是金丹後期修士,築基巔峰修士哪怕再怎麽妖孽,也威脅不到他這個金丹後期修士啊。

    要知道,在眾生世界的曆史上,築基巔峰修士跨越一個大境界,戰勝金丹初期修士的例子,雖然極少,可並非沒有。

    而築基巔峰修士戰勝金丹後期修士的例子,那是一個都沒有的。

    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這肖執區區一個築基巔峰修士,究竟有什麽手段,能夠威脅到他這個金丹後期修士。

    顏池麵無表情的負手立在了高塔頂層,他在腦海中快速的思考著。

    在他的身旁不遠處,正站立著一名穿著玄黑武服的中年人。

    這是顏池的一名親信,很早之前就跟隨他了,也是如今空虛的赤穀郡城內,剩下來的三位築基修士之一。

    “顏池!你這是要見死不救麽!是不是還心心念念著故國,不忍殺故國的才,想要再叛一次,叛出我玄明國?”兩次呼救無果之後,石衝的聲音再一次在赤穀郡城的上空炸響了。

    這一次他的聲音很尖銳,絲毫不給顏池這個郡君麵子。

    在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赤穀郡城內的街道上,人群出現了騷動。

    城池上空,兩名浮空的築基修士,彼此相視一眼,臉上都流露出了些許異樣的表情。

    而站在高塔頂層,正在負手沉思著的顏池,一張胖臉頓時變得陰沉了下來。

    石衝這番話,乃是誅心之言。

    此言一出,他若不出手去救援石衝,去將那肖執殺死的話,他在玄明國估計就待不下去了。

    他一個叛國者,若是在玄明國也待不下去了的話,下場會很淒慘的。

    石衝這番話,算是將他給逼到了牆角,他是不出手也得出手了。

    “主人……”站在顏池不遠處的中年人,向著顏池走了幾步,躬身道:“要不我出城一次,去試試這肖執的斤兩?”

    身為顏池親信,中年男子對於自己這位主人的脾性還是很了解的,知道自己的這位主人,心裏在顧忌著什麽。

    顏池聞言卻是搖了搖頭:“你隻是築基巔峰,不是這肖執的對手,去了隻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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