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

    當年身處襄平縣城的我,對於牢房與戰俘,那是有印象的。別的不說。建安二年與高句麗的戰爭,我便直接參與過。

    隨說當時我隻有十二歲…

    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身為戰俘,具體會有什麽感受。隻是呢,起碼被俘的高句麗小軍官,是被上夾板鎖在縣寺牢房的。

    至於一般的士卒,也就是高句麗族兵,那基本就是殺死砍頭,或者運往遼西、蓬萊賤賣。畢竟我們沒有糧食養活他們。

    所以殺戰俘、用戰俘當奴隸、用戰俘祭祀…

    在我們原住民看來,是常態。

    不殺不賣、不拿來當奴隸驅使,那才叫不正常呢!

    可問題是。

    就算是對待奴隸,起碼我等原住民此前,也會給個水桶…哪怕那水桶髒得要死…水質極差!但起碼不會讓人家口渴!

    哪怕是牢房內,最差的待遇,也起碼有牢頭負責照料。該給口吃的也得給。渴了,也起碼給一碗洗腳水。

    但~

    當年的我,卻在九年八月初九夜晚開始,直到八月初十被打殘,一直沒有吃上一口東西!喝上一口水!

    天主見證!

    我公孫恭…

    老夫…我真不是抱怨埋怨記恨。

    老夫對大班長林主母,那也是極其仰望、崇拜、不敢褻瀆的!

    我~

    隻是口述我當年自己經曆的事實。

    雖然這其中的過程,有我自己的問題,但,這也是曆史真相。開明如天主,當然也不會追究我的責任!

    回到當時的場景。

    其實,我也問過、也聽說過。

    從我被“急救室”送回俘虜營後,這期間的其他人,也就是各層呆瓜們,其實每天是有進食的。

    用老衛·軍侯衛櫞·衛英雄的話說“每人每天一碗甜糊糊,好吃,但是不解渴…倒是不覺得餓。隻不過每天的勞動,會讓人更渴…”

    當時的我,就連甜糊糊是啥,都不知道。

    更別說勞動了!

    口渴可以忍。

    但尿,無論如何是難忍的。

    於是我決定跑去樓道口,對著會放電的“閘門”屙尿…還好阿利耶把我拉住…不然,躺在自己熱尿當中抽搐的第二人,將會是我!

    阿利耶拉著我,讓我對著樓道護欄開尿。

    正當我尿的爽起時…

    頭頂突然飛下來一坨&¥@%不可名狀之物!

    阿利耶聳肩表示:樓上的也得排泄…

    當時的我…真的是全身惡寒…腦海中各種痛苦的情愫,根本無以言表。誰讓我當時,隻不過是一個自以為事的騷年呢?

    …

    是啊~

    我的記憶好像有點混亂。

    我不記得是誰,教會我們穿鞋襪的;也不記得,是誰教我們每日換洗衣物和自己身體的…更不會記得,第一次衝洗淋浴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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