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就在王鷗命人打出的那顆信號彈,即將熄滅的那一刻…

    遠在㎞外,慢悠悠的朝著板房補給點駐地步行的李冶,看著信號彈也是一臉茫然。出於對行軍條例的遵守,他親手打出了一顆白色信號彈,算是回應。

    盯著徐徐上升的信號彈,李冶還默默的念叨著:

    “唉呀!這個主的軍規,就是繁雜!

    老子這都成娘子軍了,萬一不回應估計還得挨板子!奶奶個球的!真要俺去增援,那你們得打黃色信號彈…”

    …

    …

    誰能想到呢?

    李冶這發信號彈,呈現出的視覺位置,讓人誤以為,是沿河北岸以東…躥至三百米高的信號彈,也足夠讓鮮卑人、衛櫞、王鷗等,都看得見,也看得清!

    隨著信號彈緩緩攀升,衛櫞扭頭抬著雙筒望遠鏡複看著鮮卑人馬方向…也反複看著那顆信號彈…

    這回,衛櫞的世界錯亂了!

    同一時間,王鷗、琥刹耶、孫叔奐、哈赫納,他們的世界觀也在頃刻間徹底崩壞、凋亡了!

    無他~

    隻見河岸對麵數百米的鮮卑軍馬怦然嘈雜慌亂!

    呼喊啼哭、尖叫跌撞…

    大部分隻要能騎上馬匹的,就都不管不顧的夾馬揮鞭北逃。

    什麽載具、水袋、披掛、鋪蓋…

    統統不要了!

    人踩人、馬踩人、馬撞馬!

    就連最為珍貴、高貴的薩滿巫師都被人踩在腳下當墊腳石;更別什麽大人、什麽都尉了。

    商隊眾人眼看著河岸那邊的鮮卑就這樣雜亂無章的散了。

    甚至都沒打算留下什麽人來觀察一番。

    前後~

    不過才半刻鍾!

    衛櫞強壓著腦子裏的雜念,火速讓身邊的幾十人抽馬,急速趕往鮮卑人逃亂的區域。照這個情形,衛櫞以為能追上一兩個都不錯了。

    不成想…

    急速行進五分鍾不到,鮮卑人那些沒能上馬,或者上馬後未能及時逃遠的人,一見到衛櫞這幾十號人便果斷選擇…

    不逃了!

    而且就地下跪。

    口中還念念有詞的,還要不停的磕頭,還要鼻涕眼淚一大把!

    隨著衛櫞等人的追趕深入,河岸西北,縱深數千米內,越來越多的鮮卑人表現出這個狀態。

    冰凍的遼河東岸,王鷗等人也不傻,望遠鏡裏見到這番景象當然要組織人手去對岸接應。

    嗯!

    王鷗很有責任心。

    他知道,此時有什麽該做。於是,他先用步話機呼叫琥刹耶和孫叔奐,讓他們留一人組織兩陣合流;然後讓哈赫納帶著50人輕裝騎行,趕往河對岸與衛櫞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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