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岑輕聲低笑,老狐狸清醒一點了,知道是誰救得他了。

“慕總清醒多了,看來我治病救人的手段還算高明。”青岑明媚地笑著把花灑開到最大,紅唇微彎,“您無需和我道謝。”

沈晝目不忍視地閉著眼,手下按住慕臨止雙臂的力度卻不敢減輕半分。

慕臨止皺眉仰著頭大口喘著粗氣,他實在是忍受不住了,薄唇溢出顫抖的尾音,“顧,顧青岑!……青青,青青,別,饒了我……”

“不準喊我的名字!”青岑皺眉,手中花灑的方向移動了幾分。

慕臨止被製住雙臂,意識逐漸渙散,無力的目光中僅剩下被強行抑製的火焰,他充耳不聞她的怒意,依舊在重複呼喊著她的小名。

“慕總,您還是留點力氣好好冷靜一下吧。求饒也是沒有用的。”青岑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耐心,和他僵持了一個多小時。

慕臨止這個老狐狸如經受了酷刑般終於體力不支,沒心思再亂叫,整個人被迫沉浸在滿浴缸的冷水中,一張俊臉蒼白毫無血色,單薄的唇輕輕顫抖。

沈晝緊張地咽口水問了一句,“顧小姐,現在好了麽?”

“你鬆開他就知道好沒好了。”青岑揉著酸痛的手腕,眼神也浮上倦意。

“哦哦,好。”沈晝點頭鬆開了慕臨止的雙臂,隻見他的手臂才被鬆開就又開始拉扯身上那件可憐的襯衫。

“……你們慕總真是夠持久。”本小姐快奉陪不下去了!困死了!又累又困的那種!

顧青岑嬌俏的小臉陡然陰沉了下來,既然如此,就別怪本小姐辣手無情。

沈晝盯著顧青岑細瘦的手腕扔開花灑,紅唇又勾起邪笑,陡然一凜,顫抖地問,“顧小姐,您,您又要……”

他還沒問完,隻見顧青岑擼起禮服的兩隻袖子,按住了慕總的腦袋使勁往浴缸裏摁去。

“顧小姐!可,可使不得啊!”沈晝瞪大了眼睛,卻已來不及阻止。

慕臨止的手臂酸軟無力沒勁掙紮,任由顧青岑按在浴缸裏灌了好幾口水,她快速地按下去又快速地拉他起來,如此反複了好幾次,又折騰了快一個小時。

慕臨止啞黑色的頭發徹底濕透,狼狽而無助,被水嗆得劇烈咳嗽。

“沒用的男人,你給我聽著。”青岑冷漠地抓住慕臨止單薄的襯衫領口,紅唇帶著倦意,“本小姐已經很疲憊了。如果你這點苦也吃不了,這點事都過不去,你不配留在南城,趁早打道回府吧。”

沈晝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叱吒風雲的慕總被女人算計,還要被女人說沒用,簡直聞所未聞。

慕臨止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冰冷白皙的手指扣住了顧青岑的手腕,他薄唇一勾,“顧小姐,你不知道,我最喜歡看你這個樣子。”

慕臨止的額間已經分不清是冷汗還是水漬,手指被青岑輕易地推開,她冷笑一聲,正常的老狐狸果然又開始不正經。

“你們慕總清醒了,拉他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