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焦急萬分,咬著牙對著顧青岑大喊,“不能進醫院,那現在該怎麽辦?”

青岑美眸清冷,沉聲道,“你速度去對麵開一間房,把你們慕總送進去,這裏是肯定不能再待下去了。動作要快,遲一步就是麻煩。”

沈晝遲疑詢問的目光急促地看向慕臨止,慕臨止沒有絲毫猶豫,“聽她的。”

沈晝快步離開,慕臨止痛苦地靠在床邊,他的汗漬已經浸濕了大片襯衫,尤其是脖頸和背部的衣料緊貼在他身上,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艱難又不適地拉扯著已經鬆弛的領帶。

慕臨止緊捏著拳頭強迫自己清醒,手心已被指甲陷入,他咬著牙悶聲不吭,卻逐漸壓製不住,唇間溢出破碎的音節。

青岑麵色微泛紅,耳廓也逐漸攀上一抹淺櫻色的光澤,她轉移視線看著門口,涼薄的話毫不留情,“慕總縱橫商戰這麽多年,沒想到初到南城,就栽到了女人的手上吧。”

慕臨止緊繃著薄唇沉吟不語,他僅有的理智如風箏線一樣隨時會斷,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卻在肆意囂張,難道還真當他是正人君子了。

他目光遊離,顧青岑背對著他,眼前是一身黑紗素裹的纖腰,和她隨意散下的飄逸長發。他索性閉上眼睛,重重地握緊拳頭。

半晌,他才艱難地答了一句,“那還不是因為你。”

關本小姐什麽事!

顧青岑氣得轉身,卻看到他閉上雙眼,臉色也很難看,好像隨時都會昏過去一樣。她連忙半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臉,熱得燙手。

“老狐狸,你清醒過來,保持理智!聽見沒有!”

慕臨止感受到冰涼帶著薄香的指尖像流水一樣,緊咬住自己幹涸的薄唇,陡然睜開了眼。

青岑鬆了口氣,還活著就好,她才稍稍鬆弛下來,細嫩的手腕就被他用力地握住。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某人利落地扣住,隨即而來的是滾燙的溫度。

“你大爺啊!你去死!本小姐腦子被驢踢了才會救你!媽蛋,沈晝是死在外麵了嗎!還不來!”

顧青岑用力地捶打肆虐著慕臨止的肩頭,他吃痛地悶哼一聲,才逐漸回過神來,緩緩鬆開了她。

顧青岑倉皇地後退了一步,快速地脫掉腳下的兩隻高跟鞋舉在手裏,隻要老狐狸再敢靠近,她隨時讓他腦袋開花。

沈晝匆匆而來,正看到自己的boss像隻脫水鹹魚一樣倒在地上揉著肩膀,顧小姐在一旁一臉怒氣防備地揚著尖銳的高跟鞋。

“……顧小姐,對麵的房間開好了。”

“你!把你們慕總嘴堵住!給他弄過去!塞浴缸裏!”

沈晝遲疑了一下還是照做,完成一切後,他卻被顧青岑關在了門外。

“你,守著1703,不管是誰要進門,都不準放她進來。”青岑冷言冷語,單手扶在對麵1704房間的門框上。

沈晝愣了半天,詫異地問向青岑,“顧小姐,我……我為什麽要守一個空房間啊?”

“想知道是誰算計了你們慕總,你就在1703門口待著。明白了麽。”青岑說完重重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