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航轉過身,低著頭隻能看見紀南卿的膝蓋,他不敢讓紀南卿看見他的臉。

    紀南卿笑著捧著殷航的臉:“別怕,你抬頭,看看我啊。”

    殷航不為所動,他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他不想給紀南卿看見。

    紀南卿捧起殷航的臉,緩緩的讓殷航抬頭:“你看看我吧,或者讓我看看你吧,我實在是太想你了,殷航......”

    殷航心疼的緩緩抬頭看著紀南卿。

    還是以前那個紀南卿啊,眼睛大大的,笑起來那麽好看,可惜眼睛紅了,裏麵都是眼淚。

    殷航擦了擦紀南卿的眼淚:“你別哭,對不起,是我不好。”

    紀南卿搖搖頭,伸出手摸了摸殷航臉上的疤痕:“疼嗎?”

    殷航搖頭:“不疼了,有點醜,你別怕啊。”

    紀南卿笑了笑:“我以前跟你說過吧,我不喜歡小奶狗,你現在臉上的疤痕正好,不長也不短,像一個男孩子。”

    “是嗎?”

    “騙你幹嘛?”

    殷航看著紀南卿,這麽好看的女孩子要是真的嫁給別人了,他不得難受死啊。

    殷航摸了摸紀南卿的頭發:“聽話,別嫁給他,我為了你把我們家花園的玫瑰都鏟了,種了滿園的向日葵,我想帶你去看,可惜花期過了,我也沒有找到機會,要不你嫁給我吧,每年的花期我都帶你看,你要多少我種多少,好不好?別嫁給他了,嗯?”

    紀南卿的眼淚一下子就繃不住了,她的眼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好啊。”

    紀南卿踮起自己的腳尖,抬頭在殷航臉上的傷疤上落下一個吻,綿長而又溫熱。

    於是大廳中間的屏幕上,出現了這樣的一幅畫麵。

    男孩兒穿著黑色衛衣,戴著帽子,棒球棍還抵在周陽的胸口,一隻手環在女孩兒的腰上,低著頭回應著親吻她的女孩兒。

    女孩兒穿著米色的針織長裙,紮著馬尾,踮起腳尖,親吻著男孩兒臉上的疤痕。

    “你怎麽那麽好啊?”紀南卿看著殷航問。

    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所有人都在歡呼,也沒有人去管紀南卿到底要嫁給誰,也沒有人去管殷航到底是不是來砸場子的了。

    “嗯,所以你還是嫁給我比較好一點。”

    “嗯。”

    紀南卿鬆開殷航,麵對著那些粉絲,手裏拿著話筒。

    “你們不要誤會啊,剛剛我說我要嫁的人是我身邊的這個,他的名字叫殷航。”紀南卿大大方方的給大家介紹殷航,仿佛那些人根本不認識殷航一樣。

    “也許你們有的人之前就認識他,也許有的人不認識他,都沒關係,因為我會和你們重新介紹他。”

    紀南卿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堅定不移的抓著殷航的手。

    她深情的看著殷航又看著台下的觀眾。

    “他的名字叫做殷航,他先是一個民謠歌手,然後是我的男朋友,也可以說是我的未婚夫,那首紅透了半邊天的《朝聖》就是他的歌,他長得很好看,人也特別好,會唱歌會跳舞打球打得還特別棒,最重要的是他愛了我很多年,並且堅定不移,所以我希望你們可以祝福我們,我不關心什麽名利,我想給他安全感,我想和他結婚。”紀南卿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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