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時候的紀南卿哪兒還敢跟他出去啊,便慌慌張張的自己沒時間。

    經曆便在她身後大喊:“那就等你有時間。”

    紀南卿隻當沒聽見,便拉著時樂離開了。

    她怎麽不想去,她怎麽沒有時間?

    她有的是時間,隻不過她知道,經曆隻是自己心裏過意不去罷了。

    她知道自己和他出去一趟,被他媽媽知道了,經曆一定又會被打的很慘,學校裏的流言蜚語肯定又會滿飛。

    索性不去了吧,最好以後自己都不和經曆話了,免得經曆也不能好好做人了。

    誰知,那竟是那時候他與她的最後一句話,從此之後,她再也找不到他了。

    她給他發消息,給他打電話,去他們家後院偷偷找他。

    回複她的是紅色的感歎號,是對方無人接聽,是鏽跡斑斑緊鎖的後門。

    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麽也找不到了。

    於是又有新的謠言,高一那個狐狸精死黏著經曆,人家受不了轉學了。

    果然到了最後,她還是要從別饒嘴裏知道他的去向,背負著蕩婦,勾饒狐狸精的罪名。

    “對不起,是我太髒了,讓你惡心了,是我連累你了。”

    紀南卿後來買了一個的漂流瓶,裏麵寫了一張紙條塞進去,順著經曆後院的河飄走了。

    於是父親去世,沒有母親,打架鬥毆,勾引書生,把人逼走,種種罪名都扣在了紀南卿一個人身上。

    經曆可以一走了之,他有父母帶著他尋找更好的生活。

    可她紀南卿不行,那時候的她就像是一攤爛泥,被人各種吐口水,沒有人可以幫她承擔,她得一個人拚命地去抓住光芒。

    扛著所有人踐踏的腳步,扛著所有人賜給她的辱罵,拚命地,用盡全力的去尋找光芒,用力站起來。

    她身後沒有父母,她就是孤身一人。

    所以,她一旦站起來了,那就是拚盡了全力也不會再讓自己倒下去。

    她是怨經曆的,她怨經曆在她最無奈的時候,選擇了一聲不吭的遠走高飛,讓她一個人承擔所有,他怨經曆話不算話,了帶她去遊樂園,還沒去人就消失了。

    可她的怨遠遠比不上她對經曆的懷念,她忘不掉她被打的時候,經曆護著她的樣子,她也忘不掉經曆溫溫柔柔的幫她吵架的樣子。

    在她看來,除了她爸和她奶奶,經曆就已經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了,他就像是自己的哥哥,和自己一樣大的哥哥。

    可是父親走了,經曆也走了,留下了一個神誌不清,常年待在養老院的奶奶,十五歲的她還怎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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