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那時候的事兒,忽然就想給殷航聽一聽。

    大概是酒後壯權吧,大概是酒後吐真言吧,憋了好久好久的事情,其實她也想一。

    那氣挺好的。

    太陽升的老高,傍晚的時候,學校後麵的巷子整個兒都是橘黃色的。

    巷子裏有一隻橘色的胖貓咪,她每都會給它送餅幹。

    那也不例外,她提著餅幹去給貓咪,可那的那隻貓咪不知道怎麽了,咬了她一口。

    她捂著流血的傷口,看著那隻貓心裏很生氣,可還是把餅幹給了它,但是她決定以後再也不會喂它東西吃了。

    “哎,我跟你,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有些東西你對她好是沒用的,她們不僅不會知恩圖報,還會反咬一口,跟那隻貓一樣,我後來就再也不喂那些貓了,誰知道哪隻會蹦出來咬我一口呢......”

    紀南卿講這一段的時候,插了一句,似笑非笑,眼神疏離。

    殷航點點頭,看著眼眶裏泛起淚花的紀南卿,心疼起來。

    後來吧,她準備去醫院的時候,轉身就被一群女孩子堵住了。

    那群女孩子染著黃色的頭發,和那隻貓咪的顏色一樣。

    她們抖了抖煙灰,吐出一個煙圈,滿臉譏諷的看著紀南卿。

    “呦,喪家犬還照顧流浪貓呢。”有個女孩兒一上來就把話的很難聽。

    紀南卿攥緊了拳頭,沒吱聲,摸了摸手上的血,一拳揮在了那女孩兒的顴骨上。

    “有些人,跟她話純屬就是浪費時間,因為他們聽不懂人話。”紀南卿又補充。

    “嗯。”殷航回應著。

    “後來呢?”殷航問。

    紀南卿僵了僵笑臉。

    “後來……我勢單力薄,一群人對著我吐煙,我被嗆得不行,一直咳嗽,她們我嬌氣...。”紀南卿完捂住了臉。

    她頓了好久,似是在平複心情。

    “真惡心。”紀南卿捂著臉罵了一句。

    殷航攥緊了拳頭,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那群人。

    “都怪那隻貓。”紀南卿抬起頭。

    她的眼眶紅紅的,歎了口氣。

    “不了,吃飯吧,等老子找到她們,她們一個也跑不了。”紀南卿端起酒瓶子一陣猛吹。

    她一連喝了好多瓶酒,漸漸的有些上頭,臉紅紅的,眼睛也迷迷糊糊的。

    殷航看著紅著臉的紀南卿,眼眶也紅了。

    他太後悔了,為什麽當初不好好保護她?

    人們都在傳東區紀南卿無惡不作,誰知道那個惡人是個給流浪貓送餅幹的姑娘呢?

    “你以前是不是過的很辛苦?”殷航忽然問了一句。

    紀南卿剛夾起的寬粉一下又掉進了鍋裏。

    眼淚不由自主的就落下來了。

    很多人看到的是不良少女紀南卿,很多人都紀南卿有病,咎由自取,從來沒有人問她過的辛不辛苦。

    沒有人會關心一個混混的生活質量,除了時樂他殷航是第一個。

    “不辛苦。”她重新夾起了寬粉,吸溜一口到了嘴巴裏。

    “沒什麽辛苦的,就……唔……”

    殷航沒有話,猛地起身按住紀南卿的後腦勺,用自己的嘴巴輕輕堵住了她想要解釋的唇瓣。

    他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她的秀發,他吻住她的雙唇,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那個吻不是男女之愛,是他給她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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