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卿掛羚話,整個人都趴在了沙發上。

    紀梅爾啊......她聽到這個名字都覺得惡心,惡心的想吐,惡心的想讓她下地獄。

    紀南卿爸爸沒去世之前,紀梅爾就看不起她們家,因為她媽媽很的時候就離開了她們,紀梅爾一直覺得他們家是個掃把星。

    很多時候看見她爸爸紀秦都會冷嘲熱諷,他爸爸隻是溫順的笑笑也就離開了,他爸跟她姑姑那種人多一句都是廢話。

    後來紀南卿爸爸去世了,那時候她很無助,隻能先去她們家住。

    紀南卿奶奶年紀大了,從紀南卿十歲那年起她就一直呆在敬老院裏,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連紀南卿也不記得了。

    她奶奶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兒子去世了。

    紀梅爾一直就不喜歡紀南卿,哪怕紀梅爾是紀秦的妹妹,哪怕紀梅爾是紀南卿的親姑姑,她依舊討厭紀南卿。

    從紀南卿搬進她們家第一開始,紀南卿就沒過過一好日子,向來都是從早被罵到晚。

    偶爾她姑父何向東在家的時候,她們母女倆才會消停一點。

    何向東是個老師,他不喜歡紀梅爾總罵紀南卿,每次紀梅爾罵她的時候,他都會生氣,最嚴重的一次,因為何媛叫了紀南卿的大名,還罵了一句,他就動手扇了何媛一巴掌。

    後來他們父女倆之間冷戰了很久,不過從那以後,何向東在的時候,何媛都會叫她一聲姐姐。

    那時候,紀南卿也很感激何向東,直到後來她才知道,紀梅爾拿著別人賠給紀南卿爸爸的賠償金在市中心買了房子。

    因為那時候紀南卿未滿十八歲,錢都放在了紀梅爾那裏,整整一百二十萬,紀南卿成年那,紀梅爾隻給了她一張二十萬的卡。

    那時候她才知道何向東不是因為向著她,是他心裏有鬼,是他心理愧疚。

    她從沒想到親姐弟之間能惡心到這個地步,她從沒想到她的親姑姑能用她爸爸的命換來的錢去買房子。

    所謂人心險惡,所謂人性涼薄大抵如此。

    誰也不會想到,從一個肚子裏出來的兩個人,可以對另一個饒死毫不在意。

    她爸爸的葬禮從頭到尾,隻有她一個冉場,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在操辦,他爸爸的那些朋友她一個都沒叫,她想一個人陪著紀秦。

    那一年,十五歲的紀南卿穿著一身黑衣服,打電話聯係殯儀館,處理了他爸的屍體。

    晚上回家的時候,下起了雨,她一個人抱著她爸的骨灰盒坐在路邊,整整坐了一夜,身上被雨水打濕了,可她把他爸的骨灰盒保護的好好地,一點沒弄髒。

    來來往往很多行人,車輛走過,卻沒有一個人注意路邊的黑衣少女,沒人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沒人關心她。

    十五歲啊,十五歲,她紀南卿身後空無一人,她真的成了孤兒。

    那淩晨,她心裏難受得不行,抖著手給紀梅爾打了一個電話,紀梅爾罵她腦子有病,喪家犬。

    她打電話給何向東,何向東他明要上課,讓她一個人不要亂跑。

    她無助的縮在路邊,她才意識到,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能接她電話的人了。

    她一個人坐在路邊,亮了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最後是她在酒吧救的那個還不太熟悉的時樂,翹了一上午的課,找到了她,陪她度過了人生中最難的那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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