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拍好了,你先看一下吧。”
紀南卿把拍出來的照片發給了許寧。
沒過五分鍾,許寧就給她轉了一百塊錢。
“可以嗎?”紀南卿不放心的問。
“很好,下次都這麽拍就行了,我都不用修圖了。”
“好勒。”
紀南卿這才領了錢,殷航那人有兩下子啊,照片是拍的真不錯,不過為了一百塊錢,把自己凍得半死,可真是不值得。
不過自己都這樣了,還有什麽值不值得的,有錢就好了。
這輩子永遠都不要再用紀梅爾的錢了,就靠自己好好努力的活著吧。
紀南卿洗漱完畢,上床休息了。
男生宿舍的殷航縮在簾子裏,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笑的眉眼彎彎。
“真他媽好看。”殷航咕噥一句,將手機放在旁邊睡去了。
夢裏那個穿著裙子的姑娘,笑眼嫣嫣的向他走來,帶著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快樂,所有的不堪走到他的麵前“殷航,我們在一起吧。”
那殷航在夢裏都笑開了花。
那之後的日子越來越冷,夜晚也越來越漫長。
臨近期末考試那幾,殷航他們不經常往校外跑了,他們都準備好好考試,最起碼不要掛科。
紀南卿也停下了手頭的工作,酒館那邊也不經常去了。
那一陣子紀南卿都沒看見過殷航,不知道他躲哪裏學習去了,她去圖書館也沒遇見過他。
那年大一的期末考試,紀南卿得了全班第一。
她還是以前的老樣子,不管怎麽樣隻要她想,她就是第一,沒有例外。
考完試,大家都離開了學校,很多人都是提前一個月定了車票,隻有紀南卿不定,因為她根本不想回去。
她回頭是孤身一人,沒什麽值得思念的。
學校一月十三號封園,紀南卿十三號下午才一個人磨磨蹭蹭的收拾行李箱離開,就簡簡單單的裝了兩套換洗衣服,什麽也沒帶,反正回去了也是縮在房間裏麵。
葉安她們七號放假,八號就離開了,她一個人在學校呆到了最後,她以為全校她最後一個離開。
她穿著白色加絨大衣,火紅的圍巾圍在脖子上,頭發搭在肩上,好歹能擋擋寒風,她從高一那年起就再也不穿棉襖了。
那年因為她太冷了,穿了何媛的棉服,被紀梅爾趕了出去,凍了好久,那時候她就發誓這輩子凍死也不穿棉襖,她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讓紀梅爾好過。
紀南卿想著想著就開始煩躁,摸出一根煙抽了起來,涼涼的薄荷味讓她冷靜了許多。
當她看見門口的男饒時候,悄悄地將煙熄滅,扔進了垃圾桶裏。
“殷航?”紀南卿拖著行李箱走到校門口,遇見了在站台等公交的殷航。
殷航靠在站台邊,抽著煙,劉海隨意的鋪在額前,要不是無意間手腕上的紋身漏了出來,你會以為那是個憂鬱的美男子。
也不知道為何,紀南卿總覺得殷航有些熟悉,可她又想不起來。
“嗯,學妹,你也現在回家?”殷航見紀南卿來了,急忙掐滅了煙,把衣服往下拽了拽。
“哦...嗯。”紀南卿走近了殷航,視線向下瞟,假裝沒看見他匆忙拉衣服的動作。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殷航笑著,臉紅紅的。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們又不在一起。”紀南卿冷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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