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卿帶時樂去吃了學校的麻辣燙,他們學校的飯一直都不怎麽樣,可是學校的麻辣燙是真的好吃。

    骨湯味兒很濃,端上來熱氣騰騰的,奶白色的湯上還有幾片油花,油條剛被放進去,酥酥軟軟的,一片西紅柿躺在邊邊,白丸子俏皮的漏出半個腦袋,好像在:“來吧,姐妹,第一個吃我。”

    “南哥,你們學校麻辣燙可以啊。”時樂吃的津津有味。

    “喜歡?”

    “嗯。”

    “多來。”

    “行啊,你請。”

    “嗯。”

    那頓飯紀南卿沒怎麽吃,她沒什麽胃口再加上本來飯量就,那頓飯根本就是買簾個擺設,除了那根油條和西紅柿,她再沒動過筷子。

    她就坐在時樂的對麵,笑眼嫣嫣的看著一臉幸福的時樂,時樂什麽山珍海味沒吃過啊?可她跟紀南卿在一起的時候,隻要一碗麻辣燙就勝過這世間所有的山珍海味。

    “哎,南哥,你昨到底怎麽了?都不話,那麽頹?”時樂抱著麻辣燙的湯喝了好大一口問。

    紀南卿放下了筷子,在口袋裏翻衛生紙。

    “沒事兒。”紀南卿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了時樂。

    “怎麽可能?有什麽事兒跟我不能?”時樂接過紙巾擦了擦嘴。

    “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是學校有人造我謠。”紀南卿低著頭。

    “什麽?這他媽哪個想死的造你謠?”時樂砰的一下甩下了筷子喊了起來。

    周圍很多饒目光都向這邊投來,看著那個穿的幹幹淨淨,漂漂亮亮的女孩子破口大罵,他們開始低著頭著時樂的不是。

    “你他媽能不能聲兒點兒。”紀南卿拉了拉時樂的袖子,聲地。

    她看著周圍人們逐漸聚集的目光,攥緊了拳頭。

    時樂轉頭看了一圈,很多人都往這邊看,她看著紀南卿攥緊的拳頭,頓時火又上來了。

    “看個屁看,吃你的飯。”時樂把擦完嘴巴的紙巾丟到了碗裏,起身拉著紀南卿離開了食堂。

    紀南卿看著因為生氣臉都憋紅聊時樂,又是心疼又是自責。

    她就應該忍住不告訴時樂的,這姑娘一聽自己受了委屈就來火。

    是從什麽時候時樂開始變得這麽暴躁的呢?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時樂義無反鼓對她好了呢?

    大概是因為和紀南卿相處的久了,性格就會變得相似了吧。

    那時候時樂家裏有錢,總會被別人在背後閑話,那些人總時樂家裏的錢都來的不幹淨,時樂長得也好看,因為鼻子上有顆痣,很多女孩兒都她是狐狸精。

    在紀南卿在酒吧撿到她之前,她就經常被別人欺負,勒索敲詐都是家常便飯了。

    直到那次紀南卿在酒吧幫了她,她才意識到自己不能就那麽一直唯唯諾諾的,於是她開始學著紀南卿的樣子。

    她開始回擊那些罵她的人,誰勒索她她就打誰,可她畢竟是個富家姐,學的都是鋼琴和國畫,她能打的過誰啊?

    於是有一次她又被一群人堵在了巷子裏,那群人麵目可怖的揪著時樂的頭發,她們扯著她的衣服,想讓時樂身敗名裂。

    那時晚秋的夕陽照進那個巷,斑駁的牆皮都有些脫落了,爬山虎爬的鬱鬱蔥蔥,時樂就縮在一個角落裏,看不見一點點的光亮。

    女孩子對女孩子的惡意總是最大的。

    時樂到了最後隻能放棄反抗,渾身發抖的等著那些人對她接下來的懲罰。

    那的紀南卿翻牆出來買臭豆腐,路過那條巷子就聽見了一群女孩子的尖笑,她繞到了巷子裏,蹲在路邊看著那群女孩子欺負另一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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