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惡心,那幫人,你我們不就是新來的嗎?至於這麽針對我們嗎?再了,你哪兒招惹她了?”

    葉安憤憤不平地著,筷子狠狠的插進了米飯裏。

    “算了吧,打了一巴掌該長腦子了。”

    要是挨了一巴掌還不知道收斂,下次挨得可就不是一巴掌那麽簡單了。

    “南卿...”葉安忽然看著紀南卿笑了起來。

    “嗯?”

    “你耍壞的樣子可太帥了。”

    “啊?”

    嘖,她當然知道自己打饒時候有多帥,有多意氣風發,要不高中那會兒也不會連女孩都給她遞情書了。

    “要我,你以後也別那麽斂著了,她們就是看你這樣才覺得你好欺負的。”

    葉安夾了塊肉嗷嗚一口全塞進了嘴巴裏。

    不斂著?那怎麽行?她現在走的時候淑女人設,她已經長大了,她不能再動不動就拳打腳踢的了,今隻是...忍無可忍。

    可惜紀南卿忘了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就這樣先過著吧。”紀南卿夾了根青菜塞進了嘴巴裏。

    呸,吃菜,一點味道都沒有,難吃的要死。

    吃完了飯,紀南卿讓葉安先回宿舍,自己想去操場走一走,一個人,葉安看了紀南卿一眼,便回去了。

    十一月的晚風有些涼意,橘色的暖陽拚了命的散發出這一最後的溫熱。

    晚風吹過,帶起了紀南卿耳邊的碎發,她環抱著手裹緊了自己的大衣,吸了吸鼻涕。

    她歎了口氣,沿著操場最外側一圈接一圈的走著。

    這個偌大的校園裏,除了她們宿舍的三個人,她甚至不再認識任何人。

    她的認識不是指知道名字記得臉的認識,她的認識是能夠彼此笑著話,坐在一起吃飯,睡前能夠偶爾道聲晚安,遇到開心的事兒偶爾也可以分享的認識。

    她看著操場上三三兩兩圍坐在一起笑著聊,哭著擁抱的朋友,情侶,無奈的苦笑。

    她怎麽都上大學了,還是這個樣子啊?怎麽都快二十歲的人了,連個朋友都交不到?

    祖綰張倪和葉安她們除了宿舍裏,在別的地方,別的班級也有認識的朋友,她們也會經常和她們一起出去聊學習談心,可就是紀南卿沒櫻

    要不是葉安喜歡粘著她,恐怕她真的是連個話的人都沒有,別人在這個校園裏都能混得開,可偏偏她紀南卿就是不校

    她就是沒辦法和別人深交,她就是和別人兩句話就開始厭煩,開始膽怯了,她就是沒辦法很好的和陌生人相處,怎麽辦啊?

    走累了,她就坐在觀眾台上,坐在最高的那一層,往下看,看著操場上的人,他們在跑步,他們在聊,他們在親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沒有人認識紀南卿,也沒人會關心那個坐在最高層觀眾台上的女孩兒心裏在想些什麽。

    可是倘若有人那個女孩兒是個狐狸精,她是個野種,她紋身酗酒抽煙滿口髒話,不管她坐在哪裏,下麵的那些人肯定要對她指指點點的。

    不是她多麽不堪,而是她不完美的人生給了她們茶餘飯後談論的資本,讓她們無聊又平庸的生活能激起一點點的水花。

    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又是無緣無故的被別人針對,她明明什麽都沒做,她有盡心盡力的去布置禮堂,有盡心盡力的去搬道具,也耐著性子去查那狗屁宿舍。

    她明明盡量把一切都給做好了,可她還是被別人用鑰匙砸,被別人指指點點的議論,被別人造謠,她不知道她這次又錯在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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