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離開的時候,整個城堡上空都回蕩著格蘭特男爵撕心裂肺的尖叫與呼喊聲。

    不用問也知道,在超越極限的恐懼跟幻覺支配下,他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和思考能力,宛如一具行屍走肉,不斷在遍地屍體和血漿的城堡內遊蕩,時不時還會掄起武器對地上的屍體狂砍。

    站在城堡外麵的樹林裏,珍妮弗注視著站在主塔三層陽台上那孤獨寂寞的身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現在,我們的恩怨兩清了,親愛的男爵。”

    “走吧,趁著色還沒有亮,我們最好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萊斯爵士頭也不回下達了撤退命令。

    因為他知道,格蘭特男爵及其家族已經徹底完蛋了。

    無論是誰最終繼承了這片領地,也無法挽回城堡淪陷帶來的巨大恥辱,更無法恢複領地臣民對於領主的信心。

    畢竟農民、商人和工匠每年上繳大量的賦稅,可不是僅僅為了讓領主享受和揮霍,後者最大的義務就是為前者提供武力保護,確保前者人身與財產安全不會受到強盜、野獸和怪物的威脅。

    如果一名領主連自己的城堡都守不住,還能指望他保護誰呢?

    “我們現在打算去哪?還有,艾爾伯特怎麽沒有跟你們一起行動?”

    身為這一切的見證者和參與者,珍妮弗眼下最想做的無疑就是跟這個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神秘感的年輕巫師談談。

    不光是詢問那瓶恐怖魔法藥劑究竟是怎麽調製出來的,還有自己未來應該怎樣鍛煉名為“咒火”的魔法力量,甚至是攜手合作繼續打擊邪教。

    “接下來我會帶著所有人返回男爵大人的領地,順便給那些從邪教徒手上救下來的女人找個隱秘的地方安置下來。至於巫師閣下,他還在巨石陣那裏,似乎準備做些我無法理解的事情。”

    萊斯爵士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大大方方給出了隊伍的行程,以及艾爾伯特此刻所處的位置。

    他不是傻瓜,能看得出身邊這個已經展露出驚人破壞力的女人,從始至終隻在意一樣的東西,確切地是隻在意一個人,那就是艾爾伯特·費根。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看到兩人一起返回城堡。

    即使珍妮弗不願意為艾倫男爵提供服務和幫助,僅僅是住在城堡裏,也能震懾住不少潛在的敵人。

    “巨石陣?”

    珍妮弗明顯聯想到了什麽,趕忙調轉馬頭開始一路狂奔。

    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之前假扮商隊護衛的年輕騎士立刻上前詢問:“爵士,您確定要把這些女人帶回去?她們可都是目擊者,知道今晚上發生的一切。”

    “怎麽,你想殺了她們滅口?”老人轉過身反問道。

    “沒錯!我記得您以前過,假如想要讓一個人保守秘密,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死他,因為隻有死人才無法開口。”年輕騎士眉宇間流露出凶狠之色。

    “啊!我的確過這句話。但是不要忘了,參與這次行動的並不隻有我們,還有兩名強大的巫師。

    難道你打算把他們也殺了嗎?

    不,孩子,殺死這些女人無法為我們帶來任何好處,而且不定會惹惱那兩個人。

    有時候,展現仁慈也是一種必要的手段,起碼可以拉近與陌生人之間的距離,不會讓別人認為你是個冷血的劊子手……”

    萊斯爵士意味深長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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