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個近九十度的大漂移讓林青柚的心差點兒沒蹦出來。

    “舟爺,可以了,真的可以了,你趕緊把車靠邊兒停了。”在差點兒飛出車道的驚險過後,林青柚終於是忍不住了,心驚膽戰的讓他停了車,“你過來坐後邊,換景行開。”

    “怎麽啦?”陳舟不太滿意的模樣,“你是說我的車技不行嗎?”

    要是直說他車技不行,陳舟肯定不樂意換位,而且八成還會為了表現一下自己高超的車技而故意炫一下技,很有可能直接來上十幾個飄移。

    於是,林青柚換了個說法:“不是,我就是覺得這麽長時間沒見了,我想跟你敘敘舊。”

    陳舟一聽這話,立刻歡天喜地跟景行換了座位:“來來來,兒媳婦,換你開。”

    景行和林青柚無聲的交換了一個劫後餘生的同款眼神。

    四十分鍾之後,越野車在城郊的一處墓園停下。

    凜冬已至,嗬氣成冰,遠處黑雲沉沉,天上還斷斷續續的飄著雪花,夾著冰淩的寒風貼著地從四麵八方的打旋兒吹來,落在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時都是刺骨的冷。

    不知是不是近鄉情怯的原因,林青柚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看了會兒,才咬了咬唇,踩上了蔓延到數米開完的台階。

    不是逢年過節,再加上這個滴水成冰的嚴寒天氣,墓園裏自然是空蕩蕩的沒什麽人,踩著厚厚的積雪,穿過一排排的灰色大理石墓碑,走了十幾分鍾,林青柚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

    景行隨著她的視線往前看。

    許是因為時間久了,墓碑上的照片已經開始泛黃,照片下麵豎著寫著幾個力透紙背的行楷字——愛妻蘇知韻之墓。

    照片上的女人很漂亮,看不出具體年紀,隻能看出來很年輕,臉上沒什麽歲月的痕跡,眉眼和小糯米團子像了有七分。

    林青柚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她定定的看了照片一會兒才緩緩地彎下腰來,把手裏一直捧著的花束放到了墓碑前。

    墓碑四周打掃的很幹淨,也沒落了什麽灰,這兩年一直都是陳舟時不時的就過來一趟。

    林青柚看著墓碑愣了一會兒,忽然偏頭看了眼景行,指了下站在路邊兒的陳舟,說:“你去和陳舟說說話吧,我想單獨待一會兒。”

    看出了她情緒不高,景行沒說別的,隻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輕嗯了一聲。

    陳舟嘴裏咬著根煙,不知道在想什麽,見景行過來,也遞給他一根:“兄弟,要不要?”

    景行接了過來,低頭點燃,吸了一口煙之後,又不放心的身側的方向看。

    等陳舟和景行都走開了,林青柚才吸了吸鼻子,小聲的喊了一聲:“媽媽。”

    隔了兩秒鍾,她又喊了一聲:“媽媽。”

    尾音還未落下,眼眶就紅了起來。

    好久不見啊,媽媽。

    照片上的蘇知韻依舊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女兒,眉眼間的溫柔像是從來都沒變過一樣。

    林青柚也不在意地上的積雪和泥土,在石碑麵前蹲了下來,她看著石碑上的異常刺眼的碑文,忽然伸手把“愛妻”這兩個字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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