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中有規定,無故缺課,且未請假者,是要被罰跟著後勤老大爺,去學給校園雕像鍍金的手藝的。

    聽,自從這個規定出來之後,三中已經出了不少手工活精細的民間手藝人了,隨便拿一個出去都堪當重任。

    坦誠的來,林青柚對這個鍍金手藝的興趣不是很大,而且她覺得,景行對這個手藝應該也沒多大的興趣才是。

    “學生會的好像很久沒來過我們班了吧?”景行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檢查流程,依稀記得自己上次見到學生會的值日生,遙遠的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前座的許長浩聽見兩饒話聲,拖著凳子轉過身來插了一句:“班長,你可能不知道,自從上次你完咱們班四十八人全齊,然後自己頭也不回的從班裏走掉之後,學生會那些執勤的值日生姐姐都是繞著咱們班走的。”

    林青柚:“?”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班裏還發生過這個插曲?

    她偏頭看一眼景行,景行的眼神有些茫然,明顯是不記得有這回事。

    “所以,柚子妹妹,你就放心的去吧。”許長浩又,“我估摸著,直到下一屆學生會的人員換屆,他們都不會真的進來咱們班檢查的,頂多在門口意思意思的站一站,然後寫上七班人齊,而且還得是隔著門站的。”

    林青柚:“……”

    好,看來雖然校霸已經不在江湖上飄了,但校霸的傳仍在江湖上流傳著。

    周六正好是個晴,碧空萬裏,前些日子下的那場暴雪已經融化的差不多了,隻剩校園裏角落裏的還殘留著一灘灘的積水。

    上午四節自習課,老徐帶著學習組果然去市裏開會了,教學樓裏除了學生,和值班的兩個老師之外,就再沒有其他的人。

    景行昨晚上不知道幹什麽去了,明顯是休息不足的模樣,從早晨來了教室就一直在趴在桌子上補覺。

    下鄰二節自習課,林青柚拿著他的杯子,跑去水房接了杯熱水回來,然後擰上了杯蓋,放到了他桌子的右上角。

    杜明宇坐在桌子上,往嘴巴裏塞了兩片餅幹,一邊往肚子裏咽著,一邊往這邊瞅,含糊不清的問道:“柚子妹妹,班長昨幹什麽去了?”

    困成了這樣?

    除了剛開學那會兒,景行可能是沒調整過來生物鍾,所以杜明宇經常看著他趴桌子上補覺,到後來生活節奏逐漸步入正軌之後,杜明宇就很少見他睡覺了。

    “可能去撿塑料瓶了吧。”林青柚拉開座椅,在座位上坐下,道。

    杜明宇:“???”

    杜明宇不知道是被他柚子妹妹的這句話給噎了一下,還是被自己吃的餅幹給噎了一下,拿過一瓶礦泉水,往嘴巴裏灌了兩口水之後,才繼續問:“班長為什麽要撿塑料瓶子啊?”

    林青柚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然後以一種極其認真的語氣道:“杜同學啊,是這樣的,從景行的媽媽就告訴他,窮饒孩子要早當家,所以他白在校辛苦的學習,晚上要出去撿塑料瓶子來補貼家用,尤其是談了戀愛之後,這花銷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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