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的”字還沒完全出來,林青柚就反應過來了,猛地收了話音,隻是這話已經出去了,她一時也想不到在那個“的”字後麵接點什麽話來圓。

景行:“……”

她的那篇滿分作風背的是模版吧,人模狗樣這個成語確定是這樣用的?

景行幫她紮了一個高馬尾辮,不僅鬆鬆垮垮的,而且還是歪的,一看就是第一次搗鼓頭發。

林青柚沒敢動,就這樣僵硬的坐著,她怕自己一動,他好不容易綁好的馬尾辮就得散架了。

“把這個先摘掉,會弄上藥膏。”景行的目光落在了她領口處露出的項鏈上。

他的衛衣是個圓領的,領口開的挺大,穿在糯米團子的身上就更大了,露出了脖頸處一大片細膩蒼白的肌膚。

一條細細的黑繩就戴在她的脖頸上,黑繩上穿著一枚造型簡約的戒指,正好卡在她的鎖骨處,隱隱泛著銀白色的冷光。

林青柚腦袋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摸索著將黑繩摘了下來,抓在了手心裏。

景行的瞳色深了深,俯身拿過了剛才被他扔在病床上的藥膏。

藥膏有些涼,尤其是碰到脖頸處肌膚的時候,林青柚不自覺的往前麵一躲,被景行按住了肩膀:“再動的話,頭發就散了。”

林青柚垂著腦袋不敢動了,心您也知道您的手藝不精啊?

景行的動作慢條斯理的,細長的指尖蘸著淡黃色的藥膏,一點點的往她頸後的肌膚上塗,時隔多日,林青柚再次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景行念她那篇學習心得的流水賬稿子的時候。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等到林青柚再也忍不住要出聲的時候,景行終於了句:“好了。”

她輕輕鬆了一口氣,行了,終於完了,但這口氣還沒鬆完,她就聽景行又慢條斯理的問一聲:“你背上……”

“不用了!”一聽這句話,林青柚猛地回過頭去,生怕他再來一句“把衣服脫了,我給你背上也塗上藥膏”。

腦後的馬尾辮堅強的晃了一下,倒是沒散,就是又鬆垮了不少。

“你背上好像也挺嚴重吧?”景行細長的手指把玩著那瓶藥膏,偏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不、不嚴重。”林青柚結巴了一下,下意識的按住自己的領口,力圖裝作淡定的樣子,,“背上就不用了,就脖頸後邊……”

景行冷不丁的忽然俯下身來,垂眸看她,林青柚的話戛然而止。

他離她的距離太近,近到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烏沉沉壓下來的睫羽,根根分明,這個距離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眼睛對著眼睛了。

林青柚的呼吸猛地一頓,立刻向後仰了仰頭。

大概是她高估了自己脖頸的柔韌度,後仰的幅度太大,一個不心身體就失了平衡,直接向後麵栽過去。

林青柚本能的伸出手來,想抓住個什麽東西穩住自己,無奈周圍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除了湊在她麵前的景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