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門當戶對的未婚妻就是這樣威脅著女二號:“嗬,你這個愚蠢的女人,離我的男人遠點,他隻能是我一個饒,你想都不要想,識相的話就趕緊滾。”

女二號要怎麽來著?

嚶嚶嚶,他愛的人是我,你隻是一個替身,你得到了他的人,永遠也得不到他的心??

這台詞有點羞恥,林青柚覺得自己不出口。

這時,社會姐又是一揮手,兩個跟班動作神同步的雙手環住手臂,然後微微抬起下巴,一臉炫酷狂野吊炸的看著她,威脅的意思很明顯——你他媽不想死的話,就離我家大姐大的男人遠一點!

林青柚:“……”

劇情開展的太快,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接哪個劇本裏的台詞。

看著這三個社會姐似乎要準備動手的架勢,她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同時在腦中快速的回憶了一下電視上的不良少女們的互毆情節。

女人都是怎麽打架的來著?

一邊揪著頭發,一邊猛扇對方巴掌,然後嘴巴裏再罵著“我操你媽!我操你媽!!讓你搶我男人!!!你個臭不要臉的!他媽的還敢和我搶男人”——應該就是這樣吧?

“……”

這畫麵太美,林青柚被自己的想象嚇得打了個哆嗦,她覺得自己實在做不出來揪頭發和扇巴掌這種事,但也不能直接把人給按地上瘋狂摩擦。

這三個社會姐姐和那遇到的精神夥們還不同,姑娘比較嬌弱,不經打,要是讓她給撂在地上,保不準會摔出來個腦震蕩,到時候再給拉醫院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隻是出乎意料的是,社會姐最後倒是沒動手,隻是陰沉著臉,撂下了幾句明顯瑪麗蘇文看多了才能出口的狠話,就帶著她的跟班們盛氣淩饒離開了。

估計是覺得班裏的男生還都在外麵,以多欺少有損她的社會扛把子一姐的形象。

林青柚是最後出更衣室的,班裏的人陸陸續續的都試完衣服離開了,隻有景行微微仰著頭,靠在更衣室外側的牆上等著。

他沒玩手機,也沒四處張望,唯一做的事就是——等。

安安靜靜的等著。

林青柚抱著衣服,站著更衣室的門口看了他一會兒,少年身形頎長,脊背平直,眉骨被禮堂昏黃的燈火映得清晰而分明。

他的睫羽很長,烏沉沉的低垂著,頭頂昏黃的照明燈斜斜的打了下來,睫毛在他眼底拉扯出兩道纖長的陰影。

大禮堂裏沒別人,所以沒開別的燈,無盡的黑暗從他的四周湧來,卻沒能遮住他的身影,反而為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影。

林青柚垂了垂眸,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已經是十月份,落日要比夏季落的早了很多,晚風吹的也有些涼,湘州的秋季很短,冬就要來了。

兩人出了大禮堂,林青柚的手中忽然一空,她抬頭:“嗯?”

景行將她手中抱著的包裝盒接了過去,下巴朝她手臂上搭著的校服外套一點,:“穿上外套,外邊冷。”

林青柚低鐐頭,默不作聲的穿上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