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禮堂裏麵是坐不下去了,林青柚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走到最邊上老徐的位置處,聳拉著腦袋懨懨的:“老師,我有點發燒,想請個假先回教室。”

她的嗓子又低又沙,幾乎啞的不出來話來,兩頰泛紅,嘴唇卻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話都像隻營養不良的貓,有氣無力的。

老徐被她這堪比吊死鬼奔喪的臉色嚇了一跳,保溫杯裏的枸杞都差點灑出來:“你都病成這樣了,還去什麽教室,趕緊回家去休息!”

完,也沒等她再開口,他直接拿著鋼筆在記錄冊上撕了張紙下來,刷刷刷的寫了張假條,又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給她,還非常負責任的將她送到了學校門口,不由分的就把她往學校外麵推:“來,林同學,拿著這張假條,趕緊打個車回家,好好休息啊。”

“?”林青柚還來不及拒絕,迷迷糊糊的就被老徐送出了學校,她本想著的是去醫務室買點藥,然後回教室趴一會兒,沒曾想,老徐直接就把她給送出來了。

在門口茫然的站了一會兒,她聳拉著腦袋歎了口氣,無精打采的朝前麵的樹蔭下走去,隨便挑了一個台階坐了下來。

身上沒什麽力氣,頭也疼的厲害,她索性將腦袋埋進臂彎裏,打算先坐這裏緩一緩。

林青柚的體質一直不太好,每逢換季必感冒,幾乎成了一個慣例,看來是這幾反複無常的氣又讓她中了眨

不知過了多久,林青柚昏昏沉沉中忽然感覺頭頂多了一隻手,她的腦袋動了兩下,那手沒有要收回去的意思,她隻得睜了睜眼皮去看。

“啊……”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她張了張嘴,嗓音又輕又啞的,“你怎麽出來了?”

景行沒話,就這樣半蹲在她的麵前,黑眸沉沉的看著她,顯然是心情不太好的模樣。

他剛才一下台,就被同在後台等著念稿的兩個以前班裏的同學逮了個正著,兩人拉著他一通扯東扯西,大半才放了人,等他回到座位的時候,林青柚的位置已經空了,老徐也不在。

景行一猜應該就是老徐帶她去醫務室了,結果剛出大禮堂,正好碰到送人回來的老徐。

沒等他開口問,老徐就:“景行同學,你在找林同學吧?我剛把她送出學校去,哎呀你這個姑娘呀,都病成這樣了,還要堅持來上學。你作為班長呢,關心班裏同學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我已經……”

“好,謝謝老師,我再過去看看。”景行禮貌且沒有耐心的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點點頭就開始往校門口走。

剛出了校門,就見不遠處的樹蔭下蹲著隻糯米團子,整個人瘦瘦的,還蔫了吧唧的垂著腦袋。

乍一看,像是失了水分的一朵蘑菇。

見景行不話,蘑菇扁了扁嘴,又重新埋下了頭,她身上難受的厲害,實在是沒精神和他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