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們,哪裏有我們靳氏的門派模樣,一個個心眼的緊,落予怎麽就不是我們家的人了?一起生活在一個屋簷下那麽久,也總該有點感情吧?”

靳曼曼和靳皖瓷聞言對視一眼,卻皆是不想理會讚同,依舊是我行我素的做著自己事情,絲毫不想聽教。

而此時寂靜的訓室內,男人一下一下重錘著懸吊於空中的沙包,像是要將所有情愫抒發出來般,眸光決絕而狠厲。

汗水已經將整件深灰背心都打濕,而這一刻他卻像是絲毫感受不到般,依舊在不斷的發泄著情緒。

這時候,一個傭人走至過來,望著這一幕,心底下有些不安惶恐的感覺,隻覺得今的靳閆東似乎看上去情緒格外的不好。

猶豫了下,深呼吸一口氣,他終是心翼翼的道:“大少爺,老夫人讓我來催促您,盡快收拾好到前廳去,宋姐同她男友就要到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男饒麵色終是變了。

他靜默著會兒,垂在身側的手微攥緊,終是了聲“滾”,便繼續打拳!

這一刻捶打沙包的舉動愈發暴戾狠厲,像是心中蹙滿了陰鬱慍怒的情愫。終究傭人也不敢再一句話,心翼翼的了聲“是”,便逃也似的逃離了!

男人沉寂著眸光,攥緊的拳頭青筋爆出,似乎在氣宋落予真的將人帶回來了,氣靳奶奶不阻止反而鼓勵的行為,氣自己無法阻止做些什麽。

終於,再打了十分鍾有餘,他緩緩停下了動作,目光望向窗外昏暗的夜色,眸光微微眯起,終是抬步走了出去。

有些事情該來的還是會來,如今既然阻止不了,那麽他便要去看看,究竟沒個男人是多麽優秀,竟然可以讓她那樣不顧一切也要跟隨著。

心底有些吃味,他闊步回了房間,像是在無形中較勁著什麽,特意衝洗了遍,換了身正式服裝,才將身上一切收拾利索,他才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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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湛哥,我已經跟奶奶過了,你對我很好,她也很放心我們在一起,一會兒你不需要擔心什麽,她隻是想看看你究竟長什麽樣而已,她是一個很開明的老人家。”

坐在開往靳家老宅的車子上,宋落予若有其事的對身旁男人道,擔心他會緊張不安,所以才事先給他做點疏導。

而話音落下,男人在聽到“開明”兩個字時,唇角卻是不易察覺的微勾起,沒什麽,隻“嗯”了一聲算作是回應。然而這一刻他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腦海中想起一個畫麵,光亮華美的別墅大廳內,母親牽著男孩的手,站在眾人麵前,承受著指責怒罵。

“你們這對不要臉的母子!有什麽臉來這裏?!”

“當年若是你肯聽我們的話,打掉孩子,現在就不會有這個野種在!”

“真是丟人現眼!想錢想瘋了吧?我們家才不會接納這樣的人!”

……

一個站在人群中心的老婦人一直沉默著,在最後的時刻,終是像上神審判大眾般,丟出了一句冰冷無情的話語,就命人將他們驅逐出去。

她,“我們靳氏門宗,向來以清白自詡,心思不純的人,休想踏進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