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年說到做到,更不會讓她受委屈。
她期待著第二天的到來。
翌日,下午第三節體育課時,曆瑤拿著兩幅球拍和羽毛球走向她,“嚴意,打羽毛球嗎?”
嚴意點頭,接過球拍。
運動了一會後,身體就變得暖和了。
“不打了,好累,休息一會吧。”曆瑤氣喘籲籲的彎著腰坐在地上,把球拍扔到身旁,連去撿羽毛球的力氣都沒有了。
嚴意拿著球拍去撿羽毛球,臉頰因為剛剛運動過而染上了一片淺紅,她彎腰拿起掉在地上的羽毛球,一陣清風拂麵而來,忽而間,她聽見了一首悠揚婉轉的鋼琴曲。
是誰在彈鋼琴?
嚴意站好,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她走到了一棟樓的側麵,透過窗戶,她看見了坐在凳子上,雙手按在琴鍵上,正在全心全意彈鋼琴的嚴如兒。
她閉著眼睛,微昂著頭,側臉沒有傷疤,陽光下的皮膚蒼白的就像在發光,海藻般的長發及腰,隨著動作而輕輕的撫過她的後背,鬢角,漂亮又精致的她就像被關在八音盒裏的娃娃,沒有靈魂和生命。
鋼琴聲剛開始是悠揚的,後來越來越緩慢低沉,悲涼哀傷。
琴聲就像在述說著彈琴者的經曆和過往,編織在一起,譜成了一首曲子,她的世界悲慘荒蕪,寸草不生,可悲可歎。
她到底經曆了什麽,才能彈出這一首聽著聽著就讓人絕望的曲子。
冷風吹起了薄薄的窗簾,無聲無息,嚴如兒慢慢的睜開眼睛,嚴意下意識要躲,來不及了,她已經看見她了。
“你為什麽在這裏?”嚴如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鋼琴聲戛然而止,四周寂靜無聲。
“我隻是路過的,很抱歉打擾到你了。”嚴意看見她臉上的疤後,移開了視線。
“難看嗎?”嚴如兒抬起手撥開遮擋住臉頰的頭發,別在耳後,然後看著嚴意,莞爾一笑,絕世而獨立,隻是那一雙眼睛黯淡無光,空洞無神,什麽情緒都沒有。
傷疤猙獰可怖,醜陋的就像一條長滿尖刺的荊棘,嵌入了她的皮膚裏。
確實很難看。
見嚴意不說話,她慢慢的站起來,手指撫摸著琴鍵,沒有按下去。
她轉頭看向嚴意,不帶一絲感情的問:“姐姐,你知道我臉上的這道疤是怎麽來的嗎?”
嚴意搖頭,站在離她十米遠的窗戶外麵,拿著羽毛球和球拍,表情平淡如水。
嚴意的身後是藍天白雲,嚴如兒的身後是一麵純白色的牆壁,陽光透過窗戶傾瀉進去,嚴如兒站在陰影裏,嚴意站在陽光下。
她們兩個,截然不同,無論是氣質還是相貌,都完全不一樣。
要說一樣的,恐怕隻是她們身上穿著的這套校服。
“為什麽我們會喜歡上同一個人呢?我始終不懈。”嚴如兒的手指劃過鋼琴,然後又看向她,眼神流露出了同情和傷心。
“姐姐,你被他利用了,墨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他喜歡的,是跟你同名同姓的嚴意,我們都是他找的替身。”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