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月亮的烏雲散去,月光傾瀉進了黑森林裏,幽暗靜謐的黑森林裏蒙上了一層清冷的光輝,萬俱寂,靜止無聲。

    躺在地上的少女,頭發淩亂的鋪在地上,沾染了少許塵埃,顏色就像是夜晚的深海藍,她的眉頭緊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一張臉煞白,嘴唇沒了血色,她的呼吸變得有點急促,掙紮般的不斷搖頭,口中還含糊不清的著:“不,不要……”她的手指抓著地上的枯葉,枯葉折斷的細聲音在靜謐的壞境裏清晰可聞。

    她陷入了一場循環往複的噩夢裏,夢裏的她,滿心歡喜的跑到魔王的身邊,張開手臂環抱住他,然後她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後退幾步,低頭一看她心髒的位置上插著一把匕首,匕首尖銳的刀麵完全捅入了她的身體裏,血從她的嘴角溢出來,染紅了她的衣服,她絕望萬分的看著魔王,朝他伸出帶血的手,“不,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喜歡的人是我對不對?”她的心裏還殘留著一絲希冀,多渴望這一切都是假的,是莫須有的。

    “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嗎?墨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你才是插足我們感情的第三者。”使形態的嚴如兒走到魔王身邊,翅膀上的羽毛染上了陽光,她的胳膊枕在魔王的肩上,笑的肆意張揚。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嚴意問一直沉默不語的魔王,她的眼淚順著下巴滴在平靜的海麵上。

    “是。”

    短短的一個字,如同給她宣判了死刑,她閉上眼睛,痛苦不堪的倒在海麵上,心髒停止了跳動,再無一絲生機。

    噩夢又重新上演,她又出現在海麵上,滿心歡喜的朝魔王跑去,去抱住她最重要的人……

    反反複複,永無止境,嚴意陷入了噩夢裏,醒不來,出不去,連掙紮都不能掙紮,她一次又一次的從滿心歡喜到痛苦不堪的死去,一次比一次脆弱,仿佛就這樣的讓她慢慢的死去……

    在噩夢裏,她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絕望,背叛,欺騙,痛心……

    “啪嗒”一滴水落在她蒼白的臉龐上,然後迅速滑落在混著血的土地上。

    “不!”嚴意大叫著從噩夢中醒來,她坐在地上,抬起胳膊擦了擦臉上的淚,不要哭,要振作起來,眼淚越擦越多,她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的從眼角滑落,仿佛不受她的控製,良久後,她紅腫著眼睛站起身,環顧四周,四周都是枯萎的樹木和滿地的枯葉,看起來早就沒有了生命的跡象,這就是黑森林,有進無出的黑森林,在地圖上,這裏是禁忌的邊界線,這片大陸的人都避而遠之的地方,就像談虎色變。

    嚴意現在手無寸鐵,又使用不了魔法,她從這裏走出去難如登,現在不會有人來救她了,她隻能靠她自己。

    她從地上撿了條木棍,黑色的木棍有一米長,支撐著她前進,她的背影看起來瘦弱無力,搖搖欲墜,但步伐卻是堅定果斷的往前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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