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受限,下屬人少,所以即便遇到再次犯錯的薛懿,蔣臨覆除了發一次脾氣,也不能奈他如何。

“江市警局那邊最近已經派人來查我們了,”男人眼裏閃過冷光,麵色附上一層寒霜,他篤定道,“毒品這條老道我們不能走,新搞的那批貨也快到了,我們最近手頭緊,得抓緊時間賣出去!”

“警方在查我們,這怎麽弄出去……”薛懿猶豫。

搞不好一網打盡,隨便一條罪都可以將他們一團夥槍斃了。

包括他那道貌岸然的弟弟,薛司。

“偷渡,”蔣臨覆走到桌麵前直接回答,“最近販賣違反毒品的生意在臨城黑市特別容易做好,鄭先生那邊也想摻一份。”

“我們是要把貨送給鄭先生?”薛懿,“這中間也需要一個掩護人才校”

“有一個,”蔣臨覆知道他辦事的為難點,打開手機遞過去,上麵是一個男饒照片,“許昌誌。這個人我之前見過,沒有腦子,容易糊弄。”

“意思是瞞著他,讓他把貨送過去?”

蔣臨覆點頭,吩咐,“讓薛司負責貨色那邊,你繼續負責於家的現狀。”

鄭先生是他們長期的合作人,關於對方的事情他們自然也不能疏忽。

一提到這個,薛懿的表情僵硬起來。

他也知道蔣臨覆在擔心什麽才給他開罪不計較的,思忖幾秒還是接盤:“要不要直接弄死於家那個丫頭?”

這樣一幹二淨,絕無後患。

“不行,於玖玖一旦出事,於盛不會放過所有饒。”

蔣臨覆否決。

他不禁想起了多年前那於老爺子把他逼進監獄的一幕,手心捏緊,眼底滿是隱忍的恨意。

“搞不好又多一批神神叨叨的警察順藤摸瓜找到我們可不好。”

薛懿猶豫,想起之前的談話試探著回答:“我前幾與鄒縱伍見過麵,他自己安插在於家的女傭晚上受了驚嚇,不敢動手了。”

蔣臨覆回頭看他,眼裏閃過冷厲。

後者繼續道:“那賤丫頭的病情最近似乎不穩定,醫院也去了幾回,我們可以從這方麵下手……”

聽了一番話,蔣臨覆明白陳嫻那個棋子已經半廢了。

他確實不喜歡麻煩,聞言,心底某個壓抑的想法蠢蠢欲動起來。

角落裏的黑蛇抬起頭顱,蛇信子吐露,冰冷的鱗片泛出的光澤隱約帶了一絲冷光。

“如果手段幹淨,那就把於家一鍋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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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時,於玖玖的學校禁令才正式解除。

經過那晚崩潰被安撫好情緒之後,她恢複得很快,早上喝了酸奶,背著書包碎步跑去上學。

“哎,老大!”

進入校門,一道清越的聲音在後方適時喚住幻她。

是一起回來上學的蘇翎躍。

他回家也剪了頭發,新發型襯得那雙厭世眼極其好看。

見她還是一身襯衫百褶裙配雙馬尾,蘇翎躍跑過來胳膊肘朝她輕輕一撞,望了望她麵色,嘟囔道:“哎老大,看來這兩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嘛。”

“哪像你,”於玖玖被撞到一邊,悶頭回來掰他胳膊,“被你爸打了嗎?看我不順眼來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