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上周才值班,態度平易近人,因臉長身壯又姓駱,大家都親切地叫他蘿卜頭。

“沒事,我就巡邏巡邏。”

正值換班,警員與人交流完,手上的值日牌才換就忙不迭跑到隊長一側,安安靜靜地低頭。

半響沒動靜,對上隊長視線,他訕訕地摸摸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一看就知道方才是因為臨近下班才稍微放鬆偷懶的。

蘿卜頭隊長瞥過,沒有發言,跨上摩托車開往下一個地點去了。

其實這個別看隊長現在隻是個普通交警隊隊長,其實隊長的來曆,局裏多多少少都是傳過的。

就光憑警員聽過的風言風語,就掌握了不少。

比如,他知道隊長以前不是C市人,而是臨城的。隊長以前是個大官,隻是犯了個錯誤還是工作沒到位或者什麽的被降了職派來C市當交警。

流言畢竟隻是流言,警員幾周前跟隊長下班去喝酒醉得模模糊糊時聽到隊長了。

隊長幾年前遇到了一個拿肇事當幌子的陰謀案子,當時案子細節少人員關係複雜並且死傷慘重,十分棘手,可惜到頭來沒查出來。

其實隊長那時候也隻是個替前輩辦雜事的年輕一代,過多的考究與討論雖然輪不到他來推理辦案,可或多或少了解了一點,漸漸到最後竟也成為案情查尋真相一員。

隻可惜當年的事由於缺乏證據與線索被擱置一側,很快湮滅於其他大大的案件鄭

然而隊長並沒有放棄尋找真相,並且每隔一段時間便堅持不懈地繼續查看卷宗,那個案件不自覺間便成了他心底的一道坎。

由於時隔多年依舊過於拚命與不懈地查找毫無收獲後,上級對他的疲態與心不在焉看不下去,於是派他來當當差分散注意力。

這交警每要處理的雜事是無法預料的,駱作席當了幾個月,果然冷靜了許多。

警員才跟了隊長三個月,混的還算可以,平常無傷大雅的玩笑也能開。

隻是還不清楚自己隊長有晚上巡邏這種習慣,見他上車,連忙同時開車跟在後麵。

不知不覺過了幾裏路,停了在一盞壞掉的公路燈處。

隊長下車琢磨一番直接記錄壞燈盞的標牌。

警員曆練沒他足,麵對寡言少語的隊長忍不住發揮話嘮的潛質,“頭,這邊是路口,晚上有啥好巡邏的。而且現在球賽都開始了,該去的人早進了入口……今日的人都比往日稀少……”

C市的特點就是球賽,除簾地與其他城市之間的對比外,也會給予外國人同等參賽或者組賽的機會,噱頭眾多,往往座無虛席,所以想要舒舒服服地看見一場比賽,有經驗的外地人都會趕點。

更何況這裏是公路,一般賽季日卡點經過的車輛都會減緩一大半。

隊長淡淡“嗯”了一句,不走心的模樣。

警員無奈,站在一側絮絮叨叨起來:“照這情況,別違規超重車輛了,連意外都很少發生嘛……”

因為人人都準時去看球賽了,車子那麽少,能搞出啥名堂來?

撞空氣麽?

那可真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