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玖玖請假了，批假的是老範。
範班主任絮絮叨叨地強調隻能批一晚，女孩乖巧地點頭，心想霸王假什麽的試試也很刺激。
在教室收拾了一會東西，蘇翎躍還沒回來。
顧深不在，大概是去球場指揮隊伍去了。
剛下了樓，身後有人叫於玖玖的名字。
她提著書包回頭，恰好看見季辰趕來。
“玖。”
他抱著作業，呼吸微喘，應該是跑了一段距離。
於玖玖已經能接受這樣的稱呼了，季辰以前也這麽喊她，兩個饒關係從談論無妄起有所拉近。
名稱而已，她不是很在意。
“怎麽了？”她羽睫翕動，一臉疑惑。
“你是要請假？”
“對，請到明。”
季辰請了幾假才剛剛回來。
立定一會，他氣息恢複平穩，聲調依舊溫潤，夾著些許抱歉：“玖不好意思。邀請函我沒有拿過來，要不明我們在畫展附近會合，一起進去可以嗎？”
“啊？”姑娘回過神，腦子裏亂糟糟的，下意識浮現出那晚顧深擁抱她的場麵。
還有那句——你一定要來。
她真是個渣女，居然答應了那麽多。
沉默一會，姑娘軟聲：“我考慮一下可以嘛？”
“你猶豫……是因為球賽嗎？”
季辰定定看了她兩眼，一語道破。
“你什麽？”
姑娘裝聽不懂。
男生頓了頓，溫和淡雅的氣質由內及外，“你是在猶豫要不要去看顧深的籃球比賽吧？”
於玖玖沉默。
在偶像與籃球真的難以讓人抉擇。
即使她的情緒收斂極快，還是被人捕捉到了。
季辰微笑，態度從容。
他了解於玖玖多麽喜歡無妄的，至於顧深那邊……
“會合地址我晚點發給你，我在那裏等你。”
季辰看她，“你可以慢慢考慮，我等你。”
姑娘猶豫地瞥過去，嘴角揚起勉強的弧度，點頭轉身離開。
回到別墅，於玖玖在房間悶了一個下午，晚上下樓吃飯時於盛已經端坐在餐桌上淡然喝著藥膳。
藥膳的藥材是針對他身體狀況改善寫出的新配方，有前車之鑒，平常由鍾姨煎煮。
於玖玖懵懵地站著，於盛看不下去叫她過來坐下吃飯，“喊了你幾遍，我讓鍾姨不叫了。”
鍾姨端出碗筷盛飯，於玖玖頗為抱歉，“不好意思啊鍾姨，我可能沒聽見……”
鍾姨笑了笑，句沒事就退下了。
菜還是溫的，葷素搭配極佳，姑娘悶不吭聲地吃完晚飯，於盛放下湯碗，想起什麽似的，“中午的時候你顧阿姨來過了，帶零東西給你。”
“帶東西給我？”於玖玖疑惑。
“對，”於盛讓鍾姨捧出一個高定塑料袋和一盒包裝精致裝有點心模樣的紙盒，“顧深讓帶來的，東西你收著哦。”
末了，老爺子還不忘吐槽：“他居然給你帶甜點，不知道晚上吃東西女孩子會發胖嗎？”
不過他孫女聽不見這些吐槽了。
姑娘捧了盒子和紙袋，眼神帶光地快速上樓，腳步都輕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