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赤麒風太過與眾不同,他的每次靠近,水心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高強熱度,就像在冬季熊熊燃燒的大火爐。
他伸出雙手拚命去推,卻紋絲不動,不由又怕又怒:“你過不會強迫我的!”
“我是過,可水心,你太美了,我、我……”赤麒風蹙著眉,似乎忍得很辛苦,“我實在控製不住了!”
話音剛落,便欺上那渴盼已久的嬌嫩粉唇。
水心想退避,卻因坐在椅子上,避無可避。且此時赤麒風還將雙手搭在了椅靠上,等於將他囚禁封鎖在雙臂與椅子的狹空間裏,使他前後左右都逃脫不得,隻能推著他雙肩,側過臉抗拒。
可問題是,赤麒風力大無窮,他哪裏能撐得住?不過半個呼吸,原本伸直的手臂,就被迫得彎曲起來,最後貼在自己胸前兩側,唇被親住。
羞憤之餘,他咬緊牙關,卻猛覺胸前一陣疼痛,不由張嘴低呼:“啊!”
赤麒風趁虛而入,發起一場侵占掠奪般地深吻,親得水心都快缺氧窒息,柔軟的唇瓣更是嫣紅得似要出血。
水心沒有經驗,但他能感覺出赤麒風也青澀笨拙得很,隻是根據本能拚命親他,嘴唇都快被他咬破了。
又疼又氣,他不顧自己胸前會不會再被捏疼,狠狠一口咬下。
赤麒風的舌頭被咬破,流出血來。
然而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毫不退縮地和著舌尖血繼續翻攪,在吞噬般的糾纏中,親遍他口中每個角落。
手掌下的皮膚很細,就像他給人很單純很幹淨的感覺一樣,赤麒風的心髒跳得更加劇烈,噗嗵噗嗵,快得似要蹦出胸膛,正要忍不住進一步動作,陡然發現水心的目光已然冰冷,看他就像看死人,不由驀然一驚,本能撤離唇舌。
“你最好不要再靠近我,”水心的怒火已經轉化為冰一般的冷漠,“否則,我會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沒人知道他的血有毒。
隻有他自己知曉。
赤麒風若真將他的嘴唇咬破,必死無疑,就像池塘裏的魚兒一樣。
離開京都時,那些翻肚白的魚還沒被發現,但終有一,會被報到妖芷鈺麵前。
可他不怕了。
池塘邊的血跡被他清洗幹淨,這麽多過去,沒人能知道魚的真正死因。
赤麒風看著他冰冷的雙眼,心口猛然一痛:“你……就這麽討厭我嗎?”
水心的目光落在大門外:“出去,不要再來打擾我!”
赤麒風凝視他半晌,才終於平靜下來,但話時的語氣還是有些悶悶,表示他此時很不快樂:“那、那你休息吧。”
水心看也不看他。
赤麒風隻好轉身。
剛到院中,身後便傳來“嘭”的關門聲。
他歎口氣,撓撓頭,喃喃自語道:“奇怪,怎麽會控製不住呢?難道喜歡一個人,就是好想好想欺負他麽?”
想了半,不得其解,隻能落寞離開。剛走兩步,卻猛然回身,有點愣然呆滯:“不對啊,這是我的睡房啊!”
清楚了當前境遇,他哭笑不得。
自己竟然被人從自己家趕出來了。
世上有比這更好笑更有趣的事麽?
“水心啊水心,也就是你,若換個人,我定要~~”他頓住低語。
算了,若換個人,那是連進都進不去的,絲毫不能跟他比。
水心成功趕走赤麒風後,又靜坐許久,才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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