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點點頭:“我本計劃借花夢曦的手讓洛麟羽那具肉身死去,助普真開悟成佛,但有時候,事情會不會順著一個人的心意走,很難百分百確定。我希望你能介入,讓這件事變得更有把握。”

    東華帝君沉吟不語。

    西王母道:“有什麽條件,盡管提。”

    帝君笑了:“不跟你要東西,就幫我管好幾個人,如何?”

    西王母斜睨:“他們六個?”

    帝君溫笑:“望清靈元君善待他們,別讓他們受任何人的欺負。”

    “玄華才不是那種人!”西王母知他指誰,不由白他一眼,輕哼一聲,“他們不聯合起來欺負玄華就不錯了!”

    帝君笑眯眯:“別冤枉我,我可沒有任何授意。”

    “是,沒有任何授意~~”西王母拉長音調沒好氣,“就是讓那幾張極品美男臉在玄華麵前晃來晃去,給我們夫妻倆添點兒堵而已!”

    帝君哈哈大笑。

    西王母站起身:“那就這麽定了。”

    “好,”帝君起身送她,“元君慢走。”

    西王母擺擺手:“帝君留步。”

    帝君果然立在原處不再動,隻目送她的背影。

    回到萬仞昆侖,她走到一棵文玉樹下,蹲下身,看著背靠五彩玉樹陷入沉睡的男子,輕輕撫了撫他的絕色臉龐。

    玄華悠悠醒來,睜開眼:“羽兒!”

    “夫君這一覺睡得真是有些沉,累壞了吧?”西王母親了親他的唇,“三青鳥正在備食物,咱們回家吃點兒東西再睡。”

    “嗯,”玄華回吻她一下,“怎麽才玩幾個山頭我就累成這樣,娘子,我是不是老了?”

    “我呸!什麽幾個?一口氣逛了十幾座山好不好?”西王母瞪他一眼,“明知我大你幾萬歲,還在我麵前問你老不老,存心氣我是不是?”

    玄華聞言,不但不哄不道歉,反而把臉捂到她懷裏悶笑。

    他向來都是一本正經或者雲淡風輕,雖也因愛而嫉妒吃過醋,卻從未有如此可愛模樣,惹得西王母稀罕又心動,忍不住伸手把他薅出來使勁撓他癢癢肉,撓得他左躲右閃笑個不止:“羽兒停……停……為師一時口誤,羽兒別撓了!羽兒……羽兒……為師錯了!”

    西王母知他故意喊出“為師”二字,好顯得她年幼齡,便放過他,由他躺在仙草地上平喘,卻又伸手去捏他的鼻尖:“看在夫君求饒的份上,今就施以懲,若有下次,定要你下不了床!”

    完便趴到他臂邊去咬他耳朵。

    貝齒的力道不輕不重,玄華反而被撩得氣血一陣翻湧,猛然抱住她,滾到上方,吻向玉額等神韻五官:“羽兒……”

    西王母揮手就是一道結界,將所有可能出現的仙神鳥獸都隔絕在外。

    兩人在設有無形屏障的世界裏寬衣親密,永遠也愛不夠似的,身軀不斷交疊,繾綣難離……

    ~~

    洛麟羽和普真踏雲飛離京都後的前往之地,卻是赤風。

    因為製造骨刺疫的家夥在那裏。

    除了被奉為長壽之神、賜福賜子,瘟疫和刑殺才是西王母的真正主管之職,所以捉拿製造刺疫之人,勢在必行。

    雖然原本不必她親力親為,但既然分身覺醒,也就順便將此事辦了。

    兩人隱去仙身,騰雲而行。

    “羽兒,那製造骨刺疫的人,到底是誰?”普真牽著她的手問道。

    “朗月的師父。”洛麟羽道。

    “什麽?”普真吃驚不已,“他師父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怎麽是他?”

    “何來死不死,那本就不是個人,”洛麟羽淡淡道,“一隻鳥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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