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普通花草移到這裏浸淫兩年,都要變得有了靈性。

    按照仙娥話裏的意思,定有很多大仙神擠破頭想到這裏來,可惜,至尊居住之地,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

    名額有限,不夠資格的又太多。

    至於像他倆這樣的……

    二人不自覺地互視一眼,隨即各自別開臉。

    安靜地隨宮娥踏入純金門檻,抬眼間,發現殿內陳設竟極其簡單,沒有一點花裏胡哨的東西,而鋪設地麵之物、書案茶幾、長榻巧椅等,他倆已完全看不出是什麽材質。

    整個就是鄉巴佬進皇宮,見啥啥不識。

    但這些都不重要。

    和端坐在椅子上的人相比,這些真的都不重要。

    那是一個女子。

    一個看上去隻有二十多歲卻雍容華貴、沉穩大氣的女子。

    溫和的眉眼中,隱含一絲淩厲。

    身形和洛麟羽相近,但比洛麟羽略為豐滿。

    不看那白皙的智慧額頭,也不看那福氣長壽的臉龐,隻看那雙獨一無二的眼,便知它們來自仙家神界,屬於至尊。

    而她此刻,正雙眼微彎地淺笑著:“是不是以為我滿嘴老虎牙,長著一條豹子似的尾巴?”

    “沒沒沒,沒有!”普真有些結巴。

    “我還是我,不要拘謹,”她溫聲道,“隨意坐吧。”

    兩人自己找玉椅坐了。

    臀下挨上去的那一刻,隻覺有股暖意穿透衣衫。

    座椅竟是整塊暖玉雕刻而成。

    引路仙娥已退下,另有仙娥獻茶。

    這茶,自然是吸風飲露的仙茶。

    喝下一口,二人隻覺萬裏奔襲下的疲累,瞬間消失殆盡。

    再喝一口,消耗的體力真氣,眨眼之間便恢複如初。

    第三口入喉,則是心曠神怡,感覺自己好像有無邊法力。

    奉茶仙娥不知二人底細,離開時忍不住聲嘟噥一句:“剛上來的仙,半分功德都沒有,居然喝我們尊上才能喝的茶,真不知~~”

    年輕的西王母輕咳一聲。

    仙娥嚇得渾身一抖,轉身跪下:“草焉知錯!”

    西王母淡淡道:“再有下次,就把你打回原形煮湯喝。”

    仙娥叩頭:“謝尊上恕罪!草焉再也不敢了!”

    西王母輕哼一聲:“下去吧。”

    仙娥連忙謝恩退下。

    普真不解地看仙娥蒼白著臉退出。

    玄華則看向西王母。

    西王母衝他笑了笑:“祝餘草,食之不饑,若你哪餓了又正好沒東西吃,可將她煮了。”

    仙娥聽見這句話,後背猛打一個激靈,兩腿跑得更快,嘴裏念念有詞地咕噥:“我沒聽到,我沒聽到,我沒聽到……”

    玄華吃驚又愕然。

    西王母衝他眨眨眼,嘴角勾出一絲壞笑。

    玄華這才知道她是故意嚇仙娥。

    這種古靈精怪,讓他對洛麟羽的熟悉感,一下子回來不少。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由皺了皺眉,開口道:“清靈元君尊,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西王母看他片刻,淺笑:“問吧。”

    玄華感覺自己的心思已經被看穿,但還是問了出來:“那個……咳咳……您的分身,洛麟羽,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您、您也是感同身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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