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夜銀名為朝見皇帝,實際是拜訪護國大將軍。

    但拜訪大將軍卻又不在大將軍府,而是皇宮。

    皇宮裏,宣夜銀看著放下奏折、起身相迎的風雅天,滿麵笑容:“大將軍不愧為文武雙全的英雄,宣某欽佩至極!”

    風雅天哈哈大笑:“梟雄就是梟雄,咱倆之間,不用粉飾!”

    她伸了伸手,“宣教主請坐。”

    宣夜銀亦大笑,客氣落坐。

    風雅天令人上茶。

    宣夜銀望了眼端茶太監,挑眉看向風雅天。

    風雅天半遮半掩道:“這個是自己人,其他的,正在一個個剔除收拾。”

    宣夜銀了然點頭。

    他原本以為風雅天會直接取而代之,沒想到,坐在龍椅上的仍是傲瑪旗。

    而真正掌控朝政的,已是風雅天。

    也就是說,風雅天隻是控製傲瑪旗,並未想過自己當皇帝。

    這跟他將活佛當傀儡是一個道理。

    待風雅天揮揮手,讓所有人退下後,宣夜銀才道:“何時自己坐上去?”

    風雅天搖搖頭,笑道:“沒興趣。”

    宣夜銀端起茶杯:“聽說黃石國的宇文立堅很成功。”

    風雅天哈哈一笑,卻依然搖頭:“名不正言不順,比較麻煩,這樣挺好。”

    宣夜銀瞟她一眼:“他可是不顧你和軍隊生死、還屢次派人殺你、欲奪你命的人,就這麽放過了?”

    風雅天垂下眼眸,笑而不語。

    宣夜銀明白了。

    好控製,就留著;不好控製了,就殺掉。是殺是留,全在風雅天的一念之間。

    “對了,”風雅天忽然道,“我心裏一直有個疑惑,想跟你當麵請教。”

    “不敢,”宣夜銀道,“大將軍請講。”

    風雅天回憶道:“其實,骨刺疫初現之時,我曾親手摸過患者身上的骨刺,且親眼看到骨刺穿透騎兵後頸,冒了出來。可奇怪的是,他們同一個營帳裏的人陸陸續續都被感染,接觸他的軍醫身上也長了骨刺,為何獨獨我沒事?”

    宣夜銀驚訝地“哦?”了一聲,不但不害怕,也不馬上告辭避開,反而認真思索片刻道:“其他人晚他多久發作的?”

    風雅天想了想:“大概兩三天吧。”

    宣夜銀道:“有兩種可能,一是,不傳到傳之間,正好有兩天之差;二則,骨刺疫乃人為製造,而人造之物的最大特點,便是種一個有一個,不種便沒有。”

    風雅天點點頭。

    宣夜銀繼續道:“骨刺疫初現之時,不可能快速傳播,也許在你看來是互相感染,但其實隻是被種下骨刺的時間比第一個人晚、發作也隨之較晚些而已。”

    風雅天露出笑容:“其實我也這麽想過,但經宣教主的口說出來,我這心裏頓時就踏實多了。”

    宣夜銀哈哈一笑:“大將軍抬舉!”

    “別謙虛,”風雅天笑看他,“我知道你們每個宗教都有自己了不得的密藏本事,壓箱底的鎮教之寶更是從不示人。”

    宣夜銀又是哈哈一笑:“大將軍過獎!承蒙大將軍看得起,若有需要我們清教效勞的地方,大將軍隻管開口,千萬不要客氣!”

    “好好,不會客氣,多謝了!”風雅天抱抱拳,隨後放下道,“京都西郊若有什麽地方被宣教主看上,就走個程序吧。”

    宣夜銀立即站起身,雙手合十,微微躬身道:“多謝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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