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久久未動。

    傲瑪旗原本淡然的眼神,漸漸凜冽,露出殺氣。

    心腹太監桑羅冷聲道:“風將軍,這可是禦賜美酒,趕緊喝了吧。”

    風雅抬眼看他,笑了笑,卻依然未動。

    傲瑪旗的臉色更加陰沉。

    桑羅喝道:“風將軍,你想抗旨?”

    風雅嗬嗬一笑,端起酒杯。

    桑羅微微鬆了一口氣,目光卻繼續死盯。

    風雅很閑適地晃晃杯中酒,幽幽道:“出征是皇上下的令,朝議時也無一人反對,因意外而失敗,受了損失,便都想讓我一個人抗罪。”

    桑羅聞言,暗自運氣握拳。

    “所有人都隻想等本帥打下城池,好坐在家裏各分一杯功勞大羹,”風雅冷笑輕哼,“而一旦有事,就全往別人頭上推,試問,下哪有這麽好的事?”

    “風將軍,皇上在賜酒,你盡這些不相幹的無用話做什麽?”桑羅淡淡道,“還不喝酒謝恩?”

    “喝酒謝恩?”風雅好像剛反應過來,酒杯遞向嘴唇,“對,先喝酒謝恩。”

    恩字剛出口,杯中酒水便猝不及防地潑了過去。

    誰都沒想到臣子敢對皇帝出手,傲瑪旗連忙起身閃避,不料,剛站起的身體竟然一軟跌回龍椅,大駭道:“護駕!”

    桑羅也覺自己有些站立不住,情急之下,拚盡全力撲向禦案用身體擋截。

    嗤嗤嗤!

    酒水灑在他的胸前襠腹上時,騰起陣陣煙霧,衣衫破開數洞後,繼續腐蝕皮肉,禦書房裏傳出幾聲慘叫。

    這麽大的動靜,帝王還都親自開口喊人了,卻沒有一個侍衛衝進來,傲瑪旗驚了:“來人!來人!”

    不允許帶兵器入宮的風雅,一腳踢開桑羅,五指成爪,迅速探向傲瑪旗的脖子,將他掐住:“喊,繼續喊。”

    傲瑪旗渾身發軟,無法動彈,好在風雅並未馬上要他的命,讓他還能話喘氣:“你、你做了什麽?”

    “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告訴你,為什麽沒人來救你,”風雅將他拖出龍椅,往禦案一扔,“,密室在哪裏?”

    傲瑪旗的兩條腿軟軟垂在禦案下,雙臀、背部和後腦則躺在禦案上,脖子還被不輕不重地掐著,這姿勢,真是他作為帝王以來最大的恥辱。

    然而命在不軌臣子手中,他也顧不了那麽多,聽到問話,心裏一咯噔:“什麽密室?朕聽不懂你在什麽。”

    “無論何時何地,但凡有皇宮,就必有密室,”風雅冷笑,“傲瑪旗,不要忘了,我風雅首先是個通古博今的文臣,然後才是武將,想要欺瞞哄騙,你也要掂量掂量,看看對象。”

    傲瑪旗閉了口,幹脆不言不答。

    “裝死不話?”風雅手中施力,“回答我,你還能繼續活下去,畢竟,我現在還沒打算讓你死。可若不識趣,不配合,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直接要你的命了!”

    “你想取而代之?”傲瑪旗冷笑,“別做夢了,臣民們不會同意。”

    “我當然不會直接取而代之,”風雅俯臉靠近他一些,那笑容對傲瑪旗來,真是陰險又詭異,“我隻要在你暴斃之後,立最的皇子登基為帝就可以了嘛!”

    “你、你、你想挾子以令諸侯?”傲瑪旗猛然瞪大眼,“用心如此險惡,你不會得逞的!”

    “我會不會得逞,要看你肯不肯配合,”風雅用另隻手拍拍他的臉,“回答我的話,指路帶我進去,皇位便依然是你的,否則,我隻能將它變成事實。”

    傲瑪旗看著他:“你進密室做什麽?”

    “那就不是你該過問的了,”風雅淡淡道,“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而皇上你,是怎麽對臣的?臣文能幫你治國,武能替你開疆,你呢?不僅在關鍵時刻將臣和整支軍隊拋棄,還在回京路上設下重重埋伏,欲置臣於死地。你覺得,臣憑什麽還忠於你?你以為臣這脖子上,長的是顆迂腐愚忠的腦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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