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聲音,便知道定是朗月又變成另一個人了,洛麟羽疾步而出。

    玄華和普真也迅速跟上。

    朗月已被侍衛包圍,麵色冷峻,完全沒了真活潑的開朗模樣,洛麟羽沉聲道:“他是在哪裏突然發生變化的?”

    “百花園,”蔥油餅恭敬回稟,“聽是正在觀賞彩魚,玩得挺歡,不知怎麽就突然止了笑聲,言行舉止完全換了個人,把大家嚇得不輕,以為他鬼上身。”

    “皇宮龍氣旺盛,不會有鬼,你們莫要亂猜,自己嚇自己,”普真溫聲道,“此人隻是性情分裂成兩麵,時而熱情,時而冰冷,且並不知道存在另一個自己。”

    眾人聞言,不由驚呆愕然。

    都是第一次知道世上還有這種人。

    朗月冷冷看著他:“一派胡言!”

    普真搖搖頭,歎口氣,看向洛麟羽。

    洛麟羽頓覺頭疼:“也不知道他這狀態會維持多久,還是先關起來,等他變回來再想辦法吧。”

    “想關押我?”朗月死盯著她冷哼一聲,“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把我從大理寺獄弄到大正皇宮的,但既然我醒了,就不會那麽容易成為你的階下囚!”

    洛麟羽無奈:“你可不是被我打暈捆來的。”

    普真亦道:“我親眼見朗月歡歡喜喜陪陛下離開邊境、陪伴回宮,並稱呼陛下為麟羽哥哥,甚是親密,若非陛下看你少年真,不願你被人利用加害,寵護於你,怎會由你直呼姓名、亂認皇親?”

    他不再自稱貧僧,也不稱呼別人為施主,人未還俗,心已還俗。

    朗月卻是不信:“一派胡言!”

    普真搖頭歎息,不再“出家人不打誑語”。

    玄華注意到他在用詞上的細節變化,看了眼洛麟羽,卻發現她似無所覺。

    也就是,普真並非今日才如此,而是很久很多了,以至於羽兒早已聽習慣,沒覺出什麽異樣或不妥。

    若自己再回來遲一些,普真很可能已攻陷羽兒的心,畢竟自己已死,時間和普真的溫情都會漸漸撫平羽兒心裏的傷痛,終有一,她會接納他。

    若自己真的死了,即便再如何因愛而自私,也不願看她整日悲傷憂鬱、孤苦伶仃,即便他再如何嫉妒,也會答應讓普真陪伴在她身邊,讓她快樂起來。

    可自己沒死……

    “朗月,你現在變成了另一個人,我們的話,你自然都不信,”洛麟羽不急不氣,“我不怪你,但要委屈你一下,等你變回來,就放了你。”

    罷,淡淡一揮手,“拿住捆起來,不要傷他。”

    千牛衛齊聲應了聲是,便收刀入鞘,隻使用拳腳攻上。

    普真道:“陛下,朗月的武功如何?”

    “不如何,”洛麟羽笑了笑,“他最擅長的是馭獸,除了馭獸,便是輕功尚好,武力值實在不怎麽高。”

    她覺得朗月師父教朗月輕功,應該不是為了讓他打架,而是給他逃跑用的,畢竟這孩子智商低的時候多。

    普真微笑道:“幸好陛下不喜歡看鬥獸,不然事情定會棘手許多。”

    “那可不,”洛麟羽也覺幸運,“太後太上皇還在宮中,若宮裏養著一群野獸,又被樂聲刺激衝出牢籠,不僅麻煩,且還是個不的麻煩~~老羅,你新學的撼山拳呢?蔥油餅,你的移山拳呢?”

    她看著打鬥場,揚聲道,“還有石猴兒的碎石拳,河邊草的奔流腿,馬頭毛兒的踏水腳,新學的玩意兒不使出來,留著下崽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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