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上,洛麟羽掃了眼羞答答的眾女子,淡淡道:“誰的主意?”

    那聲音聽似淡然,卻隱含著無形的威嚴和壓力,在座宰相們一聲不敢吭。

    尤其是談世如和顧詩江,皇上當初就是因為這個才救他倆出獄的,如今卻沒起啥作用。

    可,太上皇要給兒子找媳婦,誰又敢攔啊?

    別攔了,他倆連每日上朝都戰戰兢兢,生怕太上皇趁皇上不在,找個理由將這倆該死卻沒死、怎麽看怎麽不順眼的玩意兒推出去哢嚓掉。

    “皇上,不是臣等找的,”耿直的袁柬暉出聲道:“不過,皇上您這年齡,也的確該立後納妃了,畢竟國~~”

    “不是就別開口,”洛麟羽打斷他,“袁愛卿很閑的話,就替朕出京巡視學堂建設和修路事宜吧。”

    “……”袁柬暉起身出席,“臣遵旨!”

    其他人卻變了變臉色。

    一句話不對,就給打發出京攆滾蛋了。

    雖然有不少京官希望外放,好到地方上撒野撈油水,更有人希望當回欽差大臣,出去耀武揚威一趟,可希望外放的都是很難再爬上去的中下層官員,像袁柬暉這樣已經加官到宰相位置的,外放就等於貶官了,而巡視免費學堂的建設和修路,這倆哪個不是辛苦活兒?

    雖不用自己提刀扛鋤,可騎馬或坐馬車到處奔波,哪有待在京中舒服?

    萬一路上再水土不服生個病啥的,就更遭罪了。

    洛觜崇一看,得,還是自己開口吧:“羽兒,你別怪他們,雖然人是他們推薦的,主意卻是爹爹出的。兒子啊,你看你這後宮冷清的,也該添些人氣了。”

    完,他看向汲善。

    汲善硬著頭皮道:“羽兒,你爹這麽做,其實是希望你能在勞累之後放鬆放鬆,特別是現在,秀橙爆發無藥可醫的瘟疫,依我兒的善良心性,定要徹夜難眠,幫忙尋求應對之策救其百姓性命。”

    汲善得很遮掩,但她不得不委婉,因為“很可能會傳入大正及周邊國家”這種容易造成恐慌的話,她不敢。

    她更不能當眾的是:女兒啊,這事阿娘攔不住,你自己想辦法吧。

    洛麟羽點點頭:“爹爹的好意,羽兒心領了。這些女子雖然都很美,但現在的確不是談情愛、兒女情長的時候。”

    她嘴裏誇讚,眼睛卻看也不看,故意顯得毫無誠意,“秀橙國的瘟疫,乃熊甫懷被逼無奈之下,走的一步爛棋,如今即便他後悔莫及,也控製不住了。我們當前最主要的任務,是一邊嚴密封鎖各大邊境,不準任何人進出,一邊要將能人異士召集在一起想辦法,看能不能琢磨出變異瘟疫的破解之法。”

    汲善見她談到政事,看了眼定漣。

    定漣點頭,朝宮中女官擺擺手。

    心中充滿期盼的眾女子被客客氣氣引領著帶了下去,臉上盡是失落。

    蕭皓搖頭歎息:“人所避之不及的東西,秀橙卻……如皇上所言,這真是一步爛到不能再爛的爛棋。”

    洛麟羽麵色凝重:“更關鍵的是,製造瘟疫的術士見疫病變異失控,心知大禍臨頭,不想著如何解決問題、免除罪過,竟連夜偷跑了。”

    “什麽?跑了?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是啊,害了人就逃避,太缺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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