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回京吧。”

    站在樹梢上思索良久,他輕輕道出這一句,轉身就往帝都方向奔。

    他太想她了。

    要馬上見到她。

    一刻也不能耽擱。

    ~~

    九天山上,因為高度,依然冷風刺骨,沒有溫暖可言。

    玄華立在溪邊,口中念念有詞,咒語的最後一個字落音時,手指陡然點向離溪水最近的一棵小樹。

    嘭!

    整棵樹都著了火,被火勢包圍。

    “成功了!”玄華輕呼一口氣,指尖卻轉向溪泉,“起!”

    溪中泉水立即如被截流,騰起一串水龍,朝小樹兜頭撲去,很快將火撲滅。

    玄華臉上,露出淡淡笑容。

    和羽兒在一起之前,他修煉的都是童子功法門,必須保持幹淨童身。

    被羽兒破去後,效力大幅度消減。

    但他並不後悔。

    從未後悔過。

    哪怕一絲一毫。

    想到那女子,他滿心柔情。

    “羽兒,待我將無需童子身的術法全部修習到最高層,便去京城找你,”他遙望帝都方向,滿眼思念,“一定要等我!”

    而此時的京都,皇榜前已圍滿了人,所有目光都緊盯寫滿姓名、密密麻麻的皇榜,一列列仔細尋找著,看榜中是否有自己的名字。

    榜上有名者,或興高采烈,或激動跳叫,或喜得懷疑自己在做夢;

    榜上無名者,無精打采,垂頭喪氣。

    而落第者,卻占大多數。

    上千名考生,明經錄取一百多人,進士更是隻有三十多人,除了上榜者,便全都是落第。

    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發現自己榜上無名後,情緒失控,一頭撞向附近的坊牆,頭破血流。

    剛過來準備看皇榜的樓淨崛驚呼著上前搶救,他爹樓濟生則奔去叫醫師。

    其他人或急著看皇榜,或等著榜下捉婿,想幫忙,卻顧不上。

    有的人則是不願沾血,怕染晦氣。

    不過,也有如樓家父子這般好心腸的青年和婦人,眾人遞手帕的遞手帕,撕內衫的撕內衫,都想在醫師趕來之前盡力幫忙止血。

    樓淨崛跪在地上,半抱著撞牆學子,為他擦拭額頭血跡後,信手接過一人遞來的舊衣長布條:“多謝!”

    然後快速將寬布條纏向傷者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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