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夢都想不到,那個據說已死、如今卻蹦躂極為歡快的拓拔後嗣乃樹精所幻化,而樹精的背後,還有個花妖王。

    另一邊,青鸞太子姬霄也是匆匆離開、無心再製造新戰場~~若不趕緊回國,不僅儲君之位要丟,龍椅上連新皇帝都有了,他還打個屁啊!

    累死累活為別人開疆擴土做嫁衣?

    他可沒那份閑心。

    什麽打秀橙、立功勳、樹威名,還是都扔到一邊,先回去搶皇位吧!

    戰事全停,秀橙壓力驟輕,臣民們大鬆一口氣,一片歡呼,隻有熊甫懷雙唇緊抿,靜坐片刻後,下了道密令。

    國土麵積最小的少年皇帝,卻將幾國大局掌控玩弄於股掌之間,自己布置在淩雲城的暗諜更是不被放在眼裏,若非他親自現身、半夜找上門去,暗諜一直都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很高明、從未被懷疑被發現,這讓他心裏如何不寒?

    在他眼裏,洛麟羽才是各國最大的防範。

    不過,這句話,他不會告訴黃石和青鸞~~恨他們都來不及,怎會提醒?

    換任何人,都沒那麽大度,也生不起那份好心。

    巴不得洛麟羽多多算計他們呢。

    他隻要自己暗地裏防著就好。

    所以能人異士的尋找、聘請不但不能停,還要加緊進行。

    時間轉眼到了上元節前夕,大正皇宮養心殿前殿裏,洛麟羽看著眼前緩緩摘下帷帽、笑中帶淚的男裝女人,同樣熱淚盈眶。

    “千玉樓!”她幾步跨上前,捉住她的雙臂,“果真是你!”

    千玉樓反抓他的手臂,哭得更加厲害:“又不是幾十年沒見,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連頭發都白了?”

    “我的事稍後再說,先聊聊你家夫郎兒子,”洛麟羽直接用手背擦擦淚,“他們爺兒倆一直住在東宮,有專人伺候,收到稟報時,心裏連猜帶期盼地想著可能是你,但又不能肯定,沒敢跟雪奴說,怕他左等右盼、最後等來的還是失望。現在確定了,我馬上讓人送他們過來,免得那邊宮女太監把事情傳出去。”

    “好,都聽你的,”千玉樓用袖口拭著淚水,又哭又笑,“你就是我出門不用帶腦子的閨蜜。”

    洛麟羽濕著眼睛笑了笑,隨即吩咐小豆子速去宸矞宮請雪奴,隻說皇上想寶兒了,讓他帶寶兒來養心殿。

    豆公公立即領命,奔向宸矞宮。

    洛麟羽拉千玉樓坐下,又給她打預防針:“寶兒長大了不少,恐怕已認不得你了,一會兒若不要你,你可別傷心。”

    “不會的,那可是我親兒子,即便離久了,有點陌生,也會很快熟悉起來,”千玉樓心裏忐忑嘴巴硬,“他那麽小,一時忘記老娘也正常,等我多抱抱他,讓他多感受胎兒時的母親心跳,就沒事了。”

    洛麟羽含笑點頭:“有道理。”

    “你這頭發到底怎麽回事?”千玉樓忍住即將見到雪奴和兒子的激動,望著他,眼睛再度紅了紅,“我這一路打聽,人說白發帝王當太子時就雪了頭,原因是太子太傅遇刺,這事可是真的?”

    “是我害了他,我才是最大的罪魁禍首,”洛麟羽為此快流幹的眼淚,麵對千玉樓時,再次湧出,“都是因為我貪心,想尋找絕跡的陣法書,才被人鑽了空子。若不是我,他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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