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待在這裏養傷,哪兒都不許去,”花夢曦卻並不受她威脅,“若你再不分輕重、無理取鬧,該打你,我還是會打你。”

    “你!”妖契穹又恨又氣惱。

    死瞪花夢曦半,卻漸漸安靜下來,閉嘴不再話,默默養傷。

    花夢曦知道刁蠻公主的安靜乃反常現象,她若安安靜靜一點不鬧騰,那必是在心裏盤算怎麽做壞事,打鬼主意。

    他不敢大意,隻能寸步不離地守著,以防她趁自己不在,偷溜出去傷害洛麟羽。

    果然,兩後,妖契穹在傷勢稍好一點後,就開始半睜一隻眼偷瞄。

    不料,每次偷瞄,花夢曦都正好扭頭看她,表情冷淡,目露警告。

    “還不喜歡我、不關心我?”她心中輕哼著竊喜,“不喜歡不關心還能寸步不離地守著我、陪我養傷?明明就是假裝凶惡,卻還嘴硬不肯承認!”

    嘴角抑製不住地揚起一絲笑容。

    花夢曦看到,頓覺莫名其妙。

    挨打養傷還這麽開心?

    怪胎不成?

    ~~

    “玄華,還不醒來麽?”九山的九雲洞裏,張師看著靜靜躺在石床上的男子,“你的心髒已修複,該醒來了。”

    然而,沉睡之人還是一動不動。

    張師閉上眼,半晌才輕歎一聲,再次開口:“洛麟羽祭時被妖界女子行刺,險些遇害,你,不去保護她麽?”

    此話一出,陷入無邊黑暗、似永遠不醒的玄華,手指忽然動了動。

    張師心裏的歎息更重。

    如此情深,即便喚醒,也無法繼續修行了。

    可怎麽辦,總不能見死不救,讓他一直像個屍體般久睡不起。

    隻能用言語繼續刺激他:“普真法師與她結下塵緣,在她遇刺時,為她擋刀,如今身受重傷,正在宮中休養,兩人朝夕相處……你若再不醒,心愛女子就要被人搶了。”

    話剛落音,玄華便猛然睜開眼睛。

    終於醒了!

    張師暗鬆一口氣。

    玄華連洞頂是啥樣兒都沒看清,就陡然坐起身。

    大概是睡得太久,起身又太猛,他感覺有點眩暈,閉了閉眼,短暫適應了一會兒,順便將之前發生的事回憶片刻,才緩緩下床雙膝跪地:“師!”

    張師一甩拂塵,轉身離開:“山中有泉有果,好好修煉,否則你不是刺客對手,即便下山,也護不了她半分。”

    “多謝師!”玄華拜叩,“可我、我想見她一麵,看看她是否安好。”

    “你不用去了,她很好,”張師頓住腳,頭也不回道,“侍衛,普真,連官員都舍命護駕,她怎會有事?”

    普真舍命救她?

    玄華心裏頓時不是滋味兒。

    張師似知他所想,淡淡之語卻寬慰人心:“普真的情劫雖在皇宮,對她生了情愛之心,卻隻是單方麵的。她既能以太子之身為你守孝一年,便是情堅意定,你不必過於擔心而影響修煉。”

    為我守孝一年?

    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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