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收到了瓊花玉露春清酒坊送來的九十九壇清酒,也收到了穆氏綢緞莊送來的六十六匹綢緞,背後花錢的秀橙使臣剛聽到回話,第二就聽聞登基不久的新皇帝第一次動怒、並親手讓罪犯血濺朝堂。

    早朝時,李和平一看到被千牛衛押進大殿的人,心就頓時涼半截。

    那是他的親外甥兼得意門生桓國寶。

    朝官們都詫異不已。

    這可是當年被太上皇指定為探花的人,怎麽變得胡子拉碴、如此憔悴?

    曾經堪稱一代美男的如玉臉龐,如今卻顴骨突出、兩腮凹陷,完全變了形。

    眼睛也發黑深陷,再無當年的神采。

    還有頭發,不僅稀疏,且斷發無數,亂糟糟斜立在頭頂上。

    徹底顛覆了往日形象。

    “桓國寶,動用學堂專款,你可知罪!”龍椅上的少年帝王厲聲道。

    已被摁跪在地的桓國寶身子一震,痛苦流涕地伏身叩首:“罪臣知罪,求皇上開恩饒罪臣一命,罪臣定痛改前非!”

    “痛改前非?”洛麟羽怒道,“為了豪賭,為了討好女人,你不僅掏空府衙官銀,還私自加重百姓賦稅,害得當地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她陡然厲喝,“你就是這樣當父母官的?”

    這聲厲喝不自覺地帶上了點內力,朝臣們被震得耳朵嗡嗡直響,心髒猛跳,不由驚恐跪倒:“皇上息怒!”

    桓國寶將額頭咚咚咚磕在金鑾殿平整如鏡的京磚墁地上:“罪臣知錯!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息怒?”洛麟羽麵冰聲冷,“特使團為了加快進度,使學堂提前建起來,一次將專款劃撥給三十個州,由州縣官員先行督建,到時他們再去查看驗收,以便窮苦人家的孩子早些入學,你呢?你做了什麽?竟將朕和臣民辛辛苦苦籌來的錢款拿去吃喝嫖賭一擲千金!來人!”

    她越越氣,越越怒,“給朕打!狠狠打!”

    侍衛們早就暗地裏摩拳擦掌,一聽皇上下令,立即將其拖趴在地,取杖就地施刑,且用的是兩根杖一起打的合歡杖,左右開弓。

    第一杖下去,桓國寶就發出慘叫,然後在杖刑下不斷呼救:“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罪臣知錯了!罪臣再也不敢了!恩師救我!恩師救救學生啊!我可是你的親外甥,快幫我跟皇上求求情啊!”

    李和平左右為難,痛苦萬分。

    桓國寶攤上這麽大的事,皇上不僅動了真怒,還會借機殺雞儆猴,他肯定是活不了的,求情也沒用。

    而且皇上正在氣頭上,不求情還好,一求情,不定就遷怒到他頭上,治他個教導無方甚至縱容包庇之罪。

    可若一句話不,難免讓人覺得無情,且自己心裏也過不了這道坎,畢竟是親姐姐的兒子,難道真要眼睜睜看他被活活打死?

    內心人交戰半,他才終於在桓國寶的慘叫哭求聲中,硬著頭皮跪行出列:“此子該死!微臣求皇上息怒!”

    “他的確該死!”洛麟羽冷冷道,“所以朕息不息怒,他都必須死,誰都不用必多,否則便是知情不報,故意包庇,同罪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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