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已經出事了。”黃石那曾是文官、但武將氣息更濃的新皇帝皺眉。
宇文立堅行事一向謹慎。
即便那個讓他心裏極為看不起的大正人幫了他兩次,他也依然無法百分百全心信任,畢竟自己就是百般手段獲取信任後,才將那霸著堂妹亂來、還不許她們嫁饒無道昏君趕下皇位的。
所以他的疑心,也會比一般君王更重。
那人門關有兩千守軍,但已形同虛設。因為它前麵還有兩大關口擋著,又久無戰事,關城軍民便都沒了警戒心,官員和守軍除了收稅斂財,已經忘記它的更大作用。
他知道他的是事實。
因為若無他的殷勤過問,黃石國的邊關也會如此。
但他依然讓士兵穿上盔甲。
雖然不能做到每人都有,但已全部用上。
沒想到還是中埋伏了。
那人已經幫他闖過兩關,在這個時候背叛他的可能性很。
除非這是誘敵深入之計。
但這種可能性同樣不大。
若是誘敵,過河莊關就可以了。
河莊關至白皮關之間才叫真正的甕中捉鱉,躲無處躲,跑無處跑。
打仗不是朝堂,沒人把可以簡單解決的事故意變得複雜。
雖然他不會百分百信任那人,就像內心裏不會真正相信任何人一樣,但他很明智地知道,那人要麽被發現被懷疑從而被監視,要麽已經被囚。
他獨獨沒想到已經死亡。
因為通常來,重大案犯必須上報朝廷,經過審核和批準,甚至要押赴京城,才能在規定的時間裏執行死刑。
尤其是涉及官員或其僚屬時。
他哪知道大正仁德的太子殿下,其實經常對人下黑手?
“清點人數,後退五裏紮營。”他下令。
既然關口守衛那麽鬆懈,那人又怎會被發現?
而他既然暴露,就明關內有變。
援軍到了?
等著自己率剩餘兵力攻進關內、中其更大的埋伏?
穀口前的空地上,已剩六萬饒軍隊按令紮營。
皇帝禦駕親征,是為大元帥。
每兩萬兵一個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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