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糖串兒看著他笑。

    

    那笑表情裏帶的別種意味,隻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得出來。

    

    芮思莊低眉斂目:“每次陪公主駙馬去宮中,都會帶些禮品給長輩,但清酒確實隻帶過一次,畢竟淑妃娘娘是女子,總是以酒為禮,不太合適。”

    

    “雖有公主和駙馬帶著,但終究是宮外男子,半年內出去宮禁達八次之多,早就不合適了,多帶些酒,又有什麽不合適?畢竟那可是提高氣氛的好東西。”糖串兒話中有話。

    

    三大高官更是過來人,哪有不懂的?

    

    他們此刻步調一致地保持沉默,隻靜靜看著,靜靜聽著,誰都不話。

    

    “二公主偏愛夫家,出嫁之後,隻在節日裏回宮看望淑妃娘娘,且每次都待得不久,就急急走了,”糖串兒不慌不忙道,“此事原本隻宮裏的太監宮女知曉,但時日一久,也就傳了出去,現在已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糖串兒不解,這樣一個隻親夫家、冷落娘家的女子,怎麽突然回娘家回得如此頻繁了?更令人奇怪且想不通的是,為什麽每次還都帶著丈夫的哥哥?難道這種探母方式,最近很風行嗎?”

    

    芮思莊的額頭滲出一層薄薄冷汗,掌心處也隱隱發潮。

    

    應聲卻好想笑。

    

    他覺得糖串兒應該是把太子殿下的語言風格學來了。

    

    茹法池和謝子義都不出聲:糖串兒公公想什麽,已經是呼之欲出。

    

    且他手中執有宮門出入記錄,可是有理有據,無可辯駁。

    

    “芮大公子,宮裏這麽多雙眼睛,若有什麽風吹草動,你以為能瞞多久?我看你還是把何時帶桃花釀入宮、桃花釀又是誰給你的,都一五一十招了吧,否則……”糖串兒忽然上前低聲耳語,“我們可知道是中書舍人高盡義送給你的桃花釀,你若不承認,後果便是你極難想象的!”

    

    “你……”芮思莊吃驚地瞪大眼睛,“你想讓我誣~~”

    

    “芮思莊,”糖串兒冷冷打斷他,“你若不據實招來,私通後宮的罪名我馬上就幫你落實。而此事一旦爆出,沒有任何人能救你!你想指望二公主嗎?嗬嗬,恐怕她不但幫不了你,連自己都得下大獄!而你們芮家,也將徹底完蛋!”

    

    芮思莊身上的冷汗唰唰冒出。

    

    一直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人注意自己,不曾想,皇上不知不理,卻被這狗太監悄沒聲兒地抓住把柄,以作要挾。

    

    此刻的他,真是後悔不已。

    

    可,什麽都遲了。

    

    “我……”他頹然道,“我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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