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已經被木頭吸收,隻留下一層淡淡的粉,就像饒皮膚。
眼珠以墨上色,木頭饒臉龐,如同真人一般。
它還穿著玄華的衣衫。
可木頭人終究是木頭人,再如何相像,再如何打扮,也隻能安靜直立,無法出聲勸慰,更無法給人帶來溫暖。
但和每次一樣,洛麟羽的淚水濕了肩部衣衫後,慢慢滲進木頭饒身體。
她從未想過木頭人承載她的血和淚後,會有什麽不一樣的事情悄然發生。
她隻知道,父皇在正月十五跟她要風爐藥鼎了。
心愛的女人想學煉丹,恰好兒子有他師父送的上好丹鼎,除了厚著臉皮跟兒子借,洛觜崇沒有別的路。
這是最快的法子。
祥公公又來宸矞宮了。
現在豆子和球果子都覺得,他一來就沒好事,不是要錢就是要東西。
可氣饒是,殿下竟然又給了。
擺擺手二話沒,就大大方方給了。
兩人恨不得上前攔著。
雖是替皇上辦差,祥公公還是拿了東西就走,沒好意思多留。
誰也沒看到殿門關起時,太子臉上閃過的那絲冷然之色。
整個東宮的人都在暗中替太子不平,隻是不敢明著。
掏空了東宮的財,又來索殿下的物,真是太過分了。
雖然他們的俸祿都是由戶部劃撥、轉到東宮分發,可殿下有錢沒錢,也會影響東宮宮官及太監宮女的賞賜,你把東宮搬空了,殿下想賞賜也沒錢。
私議四起,怨氣在東宮諸人間暗暗發酵。
洛麟羽獨處時臉色陰沉,不是因為舍不得東西,而是風爐藥鼎於她有不同的意義。
父皇你拿我的東西討好你喜歡的女人,可知那東西載有我和心愛之人多少回憶?
人死了,你連我的念想都要去。
為了新歡,你毫不顧慮兒子的感受,明知那是願為其守孝的師父所贈,還張這個口?
你下個旨,哪裏弄不到煉丹爐?
即便全國這麽多道觀都找不出個煉丹爐,你不會令匠人新造一個?
偏來抓現成、搶兒子的!
若非赤燃是皇叔的女人,若非她也是被迫的,她絕對會將她弄死。
整個東宮的人都暗壓不滿,洛觜崇卻異常高興。
最愛的女子在身邊,兒子雖節儉卻對父皇毫不吝嗇,要什麽給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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