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木頭人全身血淋淋,沒有一處能看見木頭原色!

    

    “誰讓你們掀開的?”太子走進來,白發下的臉,憔悴而漠然,眼神冷得能將人凍住。

    

    “奴、奴才、奴才……”兩人磕磕巴巴,爬起就叩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不要出去,”太子麵無表情,“否則你們就真的該死了。”

    

    “是是,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兩人連聲發誓,“奴才對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鑒!”

    

    太子緩緩走到木頭人麵前,輕輕撫摸它的臉,半晌才歎息一聲,轉身道:“你們是從就跟著我的人,我誰都可以不信,唯獨不會不信你們。”

    

    二人立即流出眼淚:“殿下……”

    

    “所以我跟師父之間的感情,別人可以不懂,你們卻不可以不懂,”洛麟羽伸手虛扶他們,“起來吧,嚇著你們了。”

    

    “殿下您放心,此事必隻有我二人知曉,”豆子拿袖口擦擦涕淚,“隻是殿下,您許久未出宮殿,可知皇上已經不上朝、什麽政事都推給了宰相?”

    

    “不要管,”洛麟羽淡淡道,“即便聽到什麽消息,也裝作不知道。本宮守孝期間,萬事不問,隨他們折騰,一切都待本宮守孝期滿再論。”

    

    “可……”豆子還是擔憂,“聽祥公公收攏了不少宮女太監,還有拜他為幹爹的糖串兒,他們全都聽他的話。”

    

    “一年的時間,誰也翻不了,造不了反,”洛麟羽又轉身去撫木頭人,“把本宮的話放心裏,下去吧。”

    

    兩人應是退下,關上殿門。

    

    “玄華,我用我的血喂養你,你終有一會回到我身邊的,對嗎?”洛麟羽輕輕撫摸它的眉眼,“玄華,你耐心等等,我一定會找到那個人,為你報仇!”

    

    她雖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張師能將玄華救活,但心裏明白,可能性太了。

    

    而且她根本不知張師帶玄華的屍體去了哪裏。

    

    她想念他。

    

    帶著深深悔意。

    

    可仇還沒報。

    

    而她也不能拋下汲善追到地府。

    

    汲善是她這一世的阿娘。

    

    她若死了,阿娘也活不了。

    

    她可以不顧父皇那個能為美人折騰掉洛氏江山的花心蘿卜,可不能不顧阿娘。

    

    既然仇未報,既然不能死,那就再造一個玄華,哪怕是假的。

    

    且她明知它是假的,也隱隱希望它能活過來,像真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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