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結束,連玩幾的洛麟羽去洛坤宮請安。

    她不知,早朝時,祥公公已奉旨去了靖王府,勸靖王與王妃和離。

    洛昀以為皇兄沒法子之下,隻好從自己這邊下手,便當即拒絕,並淡淡質問:“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公公卻極力勸本王與新婚妻子和離,不知是什麽道理。”

    祥公公歎口氣:“王爺,您……”

    他無奈道,“奴才是奴才。”

    奴才行事,多是聽主子的話。

    沒有主子授意,奴才哪裏有膽自行做主辦這樣的大事?

    洛昀輕哼:“君王一時糊塗做錯事,臣子和身邊的人都要直言進諫,公公此時該盡力服的,不是本王。”

    祥公公輕輕搖頭:“皇上是皇上。”

    皇上不僅是下之主,更是他的主子,皇上有旨,他焉能不聽?

    “善惡不分,妍媸永滅,”洛昀淡淡道,“公公常在禦書房伺候,朝堂亦隨之,是非對錯,公公心裏應有判斷。”

    就算再怎麽護主,朝堂議事時的大臣各言他也都聽在耳中,怎會沒有一點自己的是非觀?

    祥公公心下微惱,臉上卻不顯:“王爺,您既為臣,又為弟,何不禮讓兄長,既顯忠心,又博美名。”

    洛昀怒道:“自古以來隻聞讓梨讓屋讓田讓地,有讓結發愛妻的嗎?”

    “如何沒有?”祥公公微微一笑,“奴才雖未念過什麽書,卻也知六國之時,有個叫種懷良的~~”

    “放屁!”洛昀怒容滿麵,“公公竟讓本王效仿慈拱手送妻的諂媚賊子,是何居心?”

    祥公公自知語有不當,理虧之下,不知再如何勸服,隻能用最後一招:“王爺,其實王妃她……和離其實也是王妃的意思。”

    “不可能!”洛昀嗤笑,“祥公公,你根本不知我與燃兒如何情深,所以這種離間的話,還是別為好。不止我不信,即便你反過來這樣對她,她也不信。”

    “那是皇上出現之前,”祥公公道,“皇上的容貌,皇上的健康之體,皇上的氣勢君威,皇上能給的皇貴妃之位,請問王爺,哪個女子不動心?”

    洛昀嗤之以鼻:“我家燃兒根本不在乎身份地位,而我這殘疾之體,更是我們兩心相悅、情比海深的見證,所以祥公公,你的,我仍然一句都不信,你也不必再浪費口舌。想讓我與燃兒和離,除非她親自站在我麵前對我,旁人,還是別再白費力氣了。”

    祥公公費了半口水,絲毫作用不起,心裏也急了,這趟差事若辦不好,皇上定會提拔別人,將他晾至一邊。

    “靖王爺,你聽奴才一句勸,趕緊和離吧,如此,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何必犯倔呢?下女子這麽多,您何必執於她一人?”祥公公快要磨破嘴皮,“隻要您肯和離,奴才幫您把全下的美貌女子都找來,任您挑選,如何?”

    “本王跟一個根本不懂情愛的人無話可,”洛昀轉身就要走,“公公請吧。”

    “靖王!”祥公公真急了,狠狠一跺腳,“王妃她已經是皇上的人了!”

    洛昀猛然頓步轉身,卻忽然笑了起來:“祥公公,隻剩這一招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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