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兩本奏折中都提到太子殿下,中書省、門下省誰都沒膽子扣押,直接呈在了龍頭禦案上。

    洛觜崇看完奏本,勃然大怒。

    寶貝兒子帶著侍衛去商州五指峰的事,他不是不知,衛府統領密奏請罪跟丟太子之事的同時,太子想借個民宿都沒地方睡,峰下周圍的所有村子皆是破破爛爛茅草屋,讓人看著都擔心會不會半夜裏塌了。

    兒子孝順又善良,一見此景,心中便難過得很,不僅自己差人買了肉食蔬菜和新床新桌椅,還在親眼目睹刺史夫饒外甥犯案後,令侍衛捉了他,借此逼迫刺史吉先禮拿出府銀為百姓造屋。

    “我的兒,你可是太子,想讓地方官府出錢,直接跟他提便是,”洛觜崇當時就歎息,“他若敢種種借口推脫不給,你寫個信告訴父皇,父皇豈能坐視不理?”

    想著兒子於峰腳僻處無處借宿,還睡在隨時可能倒塌的房子裏,更是連吃的都沒英還要自己買,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還心疼得要死。

    商州刺史若勤政愛民,轄內百姓如何會如此窮困潦倒?他的好兒子又何須委屈自己妥協、拿那該死的什麽賀蘭懷貞交換府銀為百姓造屋?

    他這火冒三丈,本就打算等造屋之事結束後再跟商州刺史吉先禮算賬,沒想到商州長史和轄下循縣縣令因已實在看不下去,而同時舉報自己的上司。

    於是,皇帝的大宇宙立即爆發了。

    “監守自盜,受財請求,受所監臨財物,挾官勢乞索財物,坐贓致罪等一切貪贓行為全都占齊!”洛觜崇坐在龍椅上大發雷霆,“該怎麽處置,你們!”

    中書令談世如毫不猶豫地出列:“一罪都已足夠判其絞刑,何況數罪並罰?微臣認為可判斬立決!”

    皇帝震怒,首席宰相當先表態,其他與此案無所牽涉的官員立即跟上,很快形成一股連同吉先禮的家人、親信、包括引薦人在內的圍剿大潮。

    最後,因群情激憤,中書省中書舍人直接在朝堂上起草公文,署上起草年月,“日”前數字空出,交給皇帝過目。

    洛觜崇快速看了一遍,立即“畫日”~~把空出的起草日期填上,發回中書省。

    中書省將帝王發回的文書照抄一份,原件存檔,中書令、中書侍郎、中書舍人按官職大依次在抄件上簽名,簽好後當堂發給門下省。

    負責審議與封駁的門下省各位大佬看完後,因無人提出修改意見,便按官職大,由門下侍症黃門侍郎、門下給事中依次簽名,再寫上表示內容沒問題的審查意見和審查日期,送給皇帝。

    洛觜崇自然是批準,提筆就在文書後麵寫了個“可”字。

    之後,文書發回門下省。

    門下省將發回的文書照抄一份,皇上寫“可”的位置,抄件上由門下侍中寫上“製可”二字,發給尚書省。皇上親筆“畫可”的原件則存檔留起來。

    負責落實敕旨政令的尚書省接到公文後,先在上麵注明收文時間等,再從最高長官尚書令開始,到叫來的具體辦事員,排隊簽名……

    手續雖然麻煩了些,但因直接在朝堂辦公,速度快得出奇,隨後,生效的聖旨被辦事員等人快馬加鞭送往商州,就地執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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