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儒莘麵色陰了陰,隨即又重新掛上笑容:“關於那批貨,你捫心自問,它們是否來得正當?”

    “你用這種身份跟我這種話,不覺得可笑?何況你現在是在幹什麽?咋有臉質問別人?”海哮騰嗤笑著,有些氣喘,“要打就好好打,別繞圈子,讓我把你腦袋瓜子砸砸,看看疼不疼!”

    到得此刻,兩人已打了不短的時間,許儒莘也微覺疲憊,卻瞟了眼毫無動靜的空後,皺了皺眉:“隻有蠢牛才這種蠢話。”

    他抖了抖槍花,“雄鷹幫無人、隻有你一個堂主麽?”

    海哮騰哈哈大笑:“是不是奇怪我家孫副幫主怎麽不見了?”

    他得意地揚臉抬頜,“廢了你們姚堂主,自然是去後門瞅瞅,看看有沒有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賊!”

    許儒莘麵色不變。

    金庫重地,雄鷹幫不可能不重兵把守、用心防備,但再堅固的壁壘,哪怕是銅牆鐵壁,又怎經得住從內部攻破?

    “許儒莘,身為副幫主,什麽時候能跟我堂堂正正的打,別再用這些上不了台麵的雕蟲技?”海哮騰滿臉不屑,“我告訴你吧,無論是偷還是搶,到了我們雄鷹幫手裏的東西,就絕不會再讓外讓逞奪了去,更不會拱手讓人,你們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

    許儒莘笑了笑,正要話,雄鷹幫副幫主沙比侯忽然手拎一顆人頭從大門裏走出,然後將頭顱往外一丟:“副幫主高隆昌,還給你們!”

    披頭散發的帶血頭顱骨碌碌連滾幾滾,直至一名戰堂精英腳下才停住。

    竹龍幫的戰堂精英全都愣了愣,有些不相信。

    “果然有老鼠!”海哮騰又是一陣大笑,笑聲裏帶著如釋重負的快意,“可惜被捉住了!”

    許儒莘後退數步,槍尖遙指海哮騰,目光卻投向那顆頭顱,臉色漸沉:“你們殺了他?”

    沙比侯冷哼。

    “他可是我們竹龍幫的副幫主,”許儒莘麵露薄怒,“你們廢我戰堂堂主也就罷了,卻還殺我們副幫主?你們可知這麽做的後果,是從此以後我們兩幫將不死不休?”

    “殺他算什麽,我們還要殺你呢!”海哮騰話音一落,竟將金瓜大錘直接扔出一隻,砸向許儒莘。

    許儒莘再無笑容,見金錘飛來,冷著臉抖槍一撥,不料忽有十幾隻如同包裹的暗器黑影射向他和戰堂精英。

    他撥開金錘後正好調轉槍頭狠狠一挑,戰堂精英也紛紛舉刀。不明之物,誰也不敢徒手去接,哪怕裏麵是人頭。

    若他們徒手抱接或想辦法躲避,還不會有太大的事,可偏偏用的是刀槍。

    那包裹帶著衝力被他們戳開挑破,頓時爆開一團白霧,將人罩在其鄭

    “啊!石灰!”中招兒者齊齊抬手捂向眼睛,“竟然用石灰,你們這幫人!”

    許儒莘也沒逃過此劫,一手捂眼,一手還舉著長槍:“你們、你們……”

    話未完,捂眼睛的手忽然捂向胸口,嘴角則淌出粘稠血液。

    中獎的戰堂精英亦是如此,倒在地上滾了幾滾、吼叫幾聲,便沒了氣息。

    混銅長槍咣當落地,許儒莘雙膝跪地,五指抓胸,拚著最後一口氣下令:“殺!”

    然後保持跪姿斷了氣。

    被波及不深和沒中招兒的戰堂精英得令出動,殺向對麵鷹武堂人群。

    一時間,刀光燭影,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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