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騎行速度不快,為防堵住官道、礙人通行,洛麟羽前後各三名隨扈侍衛,七人靠右呈一條直線走。

    那三人著話時,已從後至前、打洛麟羽等人身邊經過。

    富貴公子出門帶護衛和奴仆並不奇怪,但洛麟羽的身高相貌及她胯下的高頭大白馬,卻格外引人注意,尤其是那身穿黃色窄衣窄袖的江湖女子,忍不住邊走邊回頭,多瞧了幾眼。

    原本無事,她降下馬速多看幾眼後,便有事了~~總罵自己同門是廢物的俞師兄頓時不樂意,勒韁止馬陰沉著俊臉道:“師妹還不快走?盡瞧沒用的白臉兒做什麽?”

    黃衣女子氣結,怒瞪他道:“眼睛長在我身上,我愛看誰看誰!”

    “好好,你愛看誰就看誰,”姓俞的英俊青年連忙賠笑,又目光不善地瞟了眼洛麟羽,“但別看隻有一副臭皮囊的草包公子。”

    黃衣女子有些不耐煩:“萍水相逢,師兄怎見得人家是草包?不要亂下定語!”

    英俊青年輕哼:“師妹想想,若非空有皮囊的草包,出個門能同時帶六名護衛?分明就是家裏有錢、本人沒用。”

    六名東宮侍衛歘地拔刀厲喝:“大膽!”

    英俊青年被這整齊又突然的動作嚇一跳,隨即又鎮定下來,怒聲嘲諷:“幹什麽你們?不過是個護院,還能神氣到話都不讓人?來來來,想動手就盡管來,不要以為人多我就怕你們!”

    洛麟羽擺擺手:“不要跟這種人計較,有失大家風範。”

    “是!”五刀一劍又歘地齊齊入鞘。

    另一名相貌普通的年輕男子在侍衛猛然拔刀時,目光從他們的刀尖、刀身移到袖子衣衫,最後落在幾人腰間。

    侍衛們都係著寬腰帶,腰帶裏別著東宮腰牌,腰牌被腰帶遮住,隻露上下兩個邊,若不拿出來,即使被觀察仔細的人發現,也絕想不到腰牌屬於東宮。

    相貌普通的男子深看幾人一眼,沉聲道:“俞驕陽,出門在外,隻能交友,不能惹事!”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對我指手畫腳?”俞驕陽火冒三丈,趾高氣揚,“你個連武學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廢物,也敢出言教訓我?”

    相貌普通的男子搖頭失笑。

    黃衣女子麵色無奈:“俞師兄,古師兄不是不知道,他隻是懶得~~”

    “師妹別理他,”姓古的年輕男子衝她搖頭擺手,“這位少公子得對,不要跟這種隻有一副好皮囊的無腦人計較,太跌身份。”

    “古青銅!”俞驕陽幾乎暴跳如雷,“你居然幫著外人話?”

    “哦?”古青銅似笑非笑,“你是對我很好,還是跟我很親?”

    俞驕陽臉色漲紅:“雖然你沒用,但好歹是同門,總比素不相識的路人親!”

    古青銅搖頭輕歎,不再理他,轉向洛麟羽,抱拳道:“這位公子有禮!公子心胸寬廣,在下古青銅甚是欽佩,不知公子貴姓?”

    “姓洛,洛東粦,”洛麟羽抱拳微笑,“不知古兄弟三人打算何處去?”

    古青銅毫不猶豫道:“聽湘湖州刺史為皇上準備了一批貢品,差人走水路運往京城,不料半道上竟翻了船,押送之人盡數失蹤,同時失蹤的,還有滿滿一船貢品。”

    “這麽大的手筆?”洛麟羽皺眉,“匪賊殺人越貨,還是監守自盜?”

    古青銅搖搖頭:“官府力查,卻無任何線索,安平江那麽寬,水又那麽深,且流動不息,即便官差被殺拋屍江中,又上哪兒去尋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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