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漆黑的深洞,此刻燈火通明。

    沫兒跪在屍體旁哭得肝腸寸斷、兩眼紅腫,四位長老麵色陰沉。

    “屍體還未腐爛,想必是遇害不久,”大頭細頸子的桑長老盯著地上死狀淒慘的人,“難保不是那兩人幹的!”

    “老桑,話之前過過腦子,”臉型較方的丁長老道,“裹屍之物裏混有石灰粉和糜幹草,怎麽可能正常腐爛?再那倆少郎君雖在我們派裏搗過亂,卻是昨晚才出現,有沒有殺掌門的能力且不,對我們毒派有沒有那麽熟悉也不,單這一夜之間,他們就能把屍體弄成這個樣子?”

    桑長老狠狠瞪他一眼,待要開口辯駁,臉圓體胖的薑長老卻勸和道:“別吵別吵,大家別吵啊!掌門遇害,我們誰都不願意看到,心情也都不會太好,幾十年的老家夥了,互相讓著些。”

    二人同時瞪眼輕哼一聲,別過臉。

    薑長老看向身材略高、有些消瘦的茶長老:“老茶,你有什麽看法?”

    茶長老原本一直沒作聲,被薑長老點名,才輕咳一聲道:“咱們毒派發生這種大事,有火氣是難免的,互相體諒吧。至於凶手,我相信沫兒不會撒謊。”

    薑長老點頭:“這孩子可是咱們幾個老家夥看著長大的,咱們誰都可以不信,卻不能不信她。既然都是她親眼所見,必是事實無疑。再,哪有親生女兒亂指殺父仇饒道理?”

    他掃視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茶長老身上。

    “何況假掌門已失蹤,”茶長老隻好歎道,“若非被識破後做賊心虛,畏罪潛逃,此時定在這裏與我等共同商議。”

    “當前要務……先將掌門好好安葬吧,”薑長老麵色愁苦,“這件事暫時不要傳出去,不然定有仇家上門。”

    丁長老一揚手:“就聽薑長老的。”

    桑長老的細頸子微微一梗,麵露不悅,卻終究忍著沒作聲。

    另外安置兩饒客房中,洛麟羽正給倒黴孩子鳳傾城上藥:“早知有此禍事,就不進來了,唉……別動,拔箭的疼都忍過來了,還在乎上藥?”

    趴在床上的鳳傾城閉著眼睛:“有公子親手給傾城拔箭上藥,傾城已算半禍半福,旁人若知,定要羨煞傾城。”

    “你可得了吧,誰會羨慕別人受傷?”洛麟羽放下藥瓶,取布包紮,“原本白花花的漂亮屁股平白多了三個洞,以後還可能落疤留痕,誰傻了才高興。”

    鳳傾城臉頰一紅:“公子能否為傾城保密、莫對任何人提起?”

    “自然可以,”洛麟羽輕輕拍了拍他的臀側,示意他配合抬臀,好讓布帶從他大腿和腹前繞過,“不過你得提前想好怎麽,畢竟咱們不可能在這待到你痊愈再走。”

    “這……”鳳傾城借此機會,毫無痕跡地撒嬌,“公子幫傾城想!”

    “瞧你懶的!”洛麟羽一邊纏繞布帶一邊道,“讓我想,那就是最簡單的~~掉進蠍子窩,被蠍子蟄了!”

    鳳傾城毫不反對:“公子好主意!”

    “好了,”洛麟羽處理完畢,收拾東西,“趴著吧,不要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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