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洛麟羽並未用全力,以免判斷有誤,牆沒踹通,倒把自己腿踹斷。

    即便如此,一腳之後,石灰饒肩部也被踹出一個洞。

    兩人對視一眼,接下來便是鳳傾城的活兒了。

    為免將屍體踢爛,他也沒有選擇肚腹正心或腦殼,隻沿肩臂腿邊或踹或砍,破開成人形洞線,再將屍體足部削斷,扶那沒有露肉的後背,將其整體搬至一邊,放倒在地。

    出現在眼前的暗道同樣漆黑,鳳傾城在衣衫上擦擦手,才繼續秉燭持劍,前頭開路。

    洛麟羽一聲不吭地跟著。

    暗道不知有多遠,出口也不知在何處,此時還是保持安靜不要話的好。

    兩人一前一後,鳳傾城不時側身或回頭,洛麟羽擺擺手,意思是不用這麽麻煩,她能看得見。

    暗道有拐彎,但不是太曲折,且成上坡之勢。

    走了大概一刻鍾,出現一道石頭階梯。

    石頭形狀不規則,大也不完全一樣,顯然是在溪流或別處就地取材搬來的,顧不得講究,也用不著講究。

    大形狀雖不一致,放得卻實,踩上去極其穩妥。

    兩人拾階而上,愈發放輕腳步。

    到得頂端,上麵是塊扣板,鳳傾城沒有貿然去敲,隻長劍入鞘,舉燭細看,然後低聲道:“不似木質,倒像石板。”

    今夜折騰這許久,洛麟羽猜測此時應近明,便讓鳳傾城貼耳細聽,看是否能聽到動靜。

    既用石板,自然不可能太厚,鳳傾城將耳朵貼過去,卻是半晌都未聽到什麽聲音。

    他搖搖頭。

    “頂起打開,”洛麟羽道,“心些。”

    鳳傾城將蠟燭遞給她,雙手往石板板麵撐去。

    剛要用力,卻突然聽到一聲脆響,像是什麽東西被打碎,隨後又聽到女子的驚呼嬌叫:“哎呀,你們怎麽把我的花瓶打碎啦?啊?白,花,是不是你們幹的?”

    鳳傾城看向洛麟羽,洛麟羽點點頭,表示她聽見了。

    不僅聽見,那女子的聲音還有點耳熟。

    在秀橙讓她耳熟的,隻有一個,便是那粉衣女子。

    沒想到暗道出口竟在她的閨房。

    而她絕不相信粉衣女子是殺人凶手。

    能將活人用石灰等物生生悶死,其手段之殘忍,心腸之歹毒,完全無法與真的粉衣女子劃等號。

    他心通下,不可能驟然出現畫風突變、劇情反轉,而她的真,並非裝的。

    隔著石板聽動靜,雖微有隱約,稍顯沉悶,但隻要女子大聲,便能聽清她在什麽,隻溫柔低語時,聽得不大真牽

    忽高忽低、忽有忽無的動靜,讓洛麟羽多少猜到一些:彩鳳白鴿它們打翻了粉衣女子的花瓶,粉衣女子被吵醒,輕斥兩聲,也就罷了,自己打掃清理,之後東西們嘰嘰叫餓,她便出了門,不知去哪裏找食物。

    “就是這個時候!”洛麟羽抓住機會,“快把石板頂開!”

    鳳傾城連忙依令。

    石板有些緊,他用肩膀使勁往上撞幾下,才鬆動一些,再頂,便不難了,隻是板周落下些許碎土。

    他十指撐板,將它輕輕橫移一邊,待完全移走,兩人同時看到的是~~床板。

    手法竟與馬倒坡的奸細如出一轍。

    不過想想也是,非皇室非貴族,暗道出口也就放在床底最隱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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