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個坐在上首、一個蹲在下首地望著它們,臉上笑吟吟。

    鳳傾城見她心情好,便繼續之前的話題:“殿下既然斷定管將軍沒有叛心,那下他入獄,是不是坐等凶手上門、請君入甕之計?”

    洛麟羽支肘於案幾,張開八字虎口托著下巴,目光來回掃,輪流笑看東西們吃食的樣子,沒作聲。

    “既然他並無反心,那為何施彝規回京告密?伍遠胄死,他好不容易逃走撿條命,為何要更名改姓來邊境?”鳳傾城發出疑問,“我查看了所有邊軍的名單,卻沒有一個叫施彝規。難道他這麽做,就是為了故意報信於東宮、讓皇上對殿下產生不滿、父子不和?”

    他有些疑惑,“可這種報仇方式有用嗎?傷不到殿下絲毫,有何意義?莫非幕後有人操縱、而這隻是其中一步棋?用的是滴水穿石的消磨之法?”

    洛麟羽終於瞥他一眼:“那躲在幕後的,是伍家女眷,還是伍家後人?”

    “女眷都被罰沒掖庭,應是後人居多。”鳳傾城思索,“不過也難,也許當日還有為留命報仇而詐降的屬將。”

    洛麟羽搖搖頭:“凶手身形矮,輕功卻極高,伍遠胄的軍中,沒有這樣的好手。伍家後人淪為官奴,哪有短時間內習得如此好輕功的能力?”

    “這……”鳳傾城抬眼看她,“殿下的意思是,凶手還是來自秀橙?”

    洛麟羽的大拇指和食指並成數鈔手勢,撐住下巴尖兒:“管大寬滿腹牢騷,嘴裏又沒個把門兒,施彝規聽到怨言,相信他想造反,並非不可能。至於他逃離這裏、上京告密的真正動機,”

    她思索要不要告訴鳳傾城、施彝規是她的人片刻,還是繞了過去,因為他心通看不透的人,她怎麽都不放心,無法完全信任,“離間我和父皇的感情乃是其一,其二,我猜測他是受到什麽饒攛掇蠱惑,然後一衝動,就直奔京城。而失蹤的士卒,便是那人為取得他的信任、特意打出的掩護。”

    鳳傾城點點頭:“殿下曾凶手很可能就藏在失蹤人口裏,若他真的早已混入軍中,那這掩護,便更多是為他自己打的。”

    “就是不知他是已經回到軍症不再在失蹤之列,還是借失蹤徹底離開了軍隊,”洛麟羽看向名單,“這裏麵是否有曾經失蹤、但在我們未到之時便已歸隊的人?”

    “有,”鳳傾城道,“雖然提出此問有些打草驚蛇,但想到殿下本就有打草驚蛇的意思,便也不必思慮這一點了。”

    著,已翻至第二頁,用手指上去,“就是他們兩個。”

    “同一個地方,很少有兩個奸細,若真在其中,應該又是混淆視聽的迷魂陣,”洛麟羽拿起將軍印丟給他,“看你這麽閑,就帶他們出去辦點事兒吧,派人尋找失蹤士卒的同時,重點監督他們倆,別給跑了。另外你可以借機耍耍威風,封鎖所有城門,許進不許出!”

    鳳傾城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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