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人遣開守衛後的對話時,洛麟羽便知管大寬及其心腹還根本不知施彝規回京告其謀反之事,那麽,追殺施彝規的,就不可能是他倆所派。

    她一邊施展他心通,一邊繼續問話:“邊關無戰事,你都能逐級晉升到遊擊將軍,明朝廷並未虧待你,你又何來牢騷?”

    “這個、這個……”被質問的管大寬因理虧而語塞,“微臣、微臣知錯!”

    洛麟羽冷哼:“軍職上沒有虧待你,你還大發牢騷,明早有離關之心,如此,待此事調查清楚,若還清白,本宮就準你請辭。”

    管大寬愕住:“不、不是……”

    他看向太子,“微臣……微臣沒有這個意思啊!微臣就是嘴欠,脾氣一來就管不住~~”

    “身為將軍,管不住嘴?”洛麟羽打斷他,“本宮很懷疑你的能力。若有戰事,軍情機密豈不全被將軍自己泄露出去?”

    管大寬被自己套住,無可反駁。

    “你在軍中肆無忌憚地廣發牢騷,難道不知者無心、聽者有意?有人奔回京城,告你意欲謀反,你已落人口實,如何自辯?”洛麟羽斥罵,“如此愚蠢,我看你這將軍不當也罷!”

    管大寬低下頭,徹底熄了火:“殿下、殿下罵得對……”

    聲音了些許,“可、可微臣還是想當將軍……想領軍殺敵立戰功……”

    “就你這樣,還想領軍打仗立大功?”洛麟羽輕嗤,“數萬將士的輸贏生死,靠的是主帥腦子裏的智慧,你連最基本的將領素質都沒有,任你為帥,豈不是將大正好兒郎的性命視為兒戲?軍中好像沒這麽缺人吧?”

    管大寬被批得羞愧難當,無地自容,頭快埋到頸子裏,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你雖然大嘴巴,卻算老實,沒有惹事,”洛麟羽的語氣緩了緩,“不然,父皇就不會令本宮親來調查,而是直接一道聖旨將你處斬了。”

    管大寬聞言,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由渾身冒冷汗,改單膝跪地為雙膝,叩頭不止:“謝皇上信任!謝殿下信任!微臣即便沒有主將之能,也願赴湯蹈火,誓死效忠,絕無半絲反心!”

    “效忠得用行動,不是一兩句空話就行,想洗清自己,更要拿出證據,”洛麟羽淡淡道,“告發你的人遭到追殺,隻留下一封密信,你你如何證明追殺者不是你派去殺人滅口的?”

    “還、還有這等事?”管大寬更驚,額頭冷汗又出一層,“這、這簡直是存心置微臣於死地啊!”

    “所以你們那該死的計劃,不但折騰不出半分功勞,反而會讓朝臣誤會,懷疑你應敵是虛,勾結外臣、引軍入關以增強兵力實施謀反才為實!”

    “殿下明鑒!”管大寬心肝直顫,叩頭道,“給微臣十個膽,微臣也不敢引敵入關啊!”

    他突然想起什麽,猛地扭頭怒瞪心腹:“都是你!盡給我出餿主意!是不是非要害死本將才甘心?”

    緊捏斷指、卻依然流血不止的心腹往後一縮。

    太子的話,他句句聽在耳中,身上的冷汗已和管將軍一樣,冒了一層又一層,此時即便沒被點穴,也嚇得發不出聲。

    “鳳傾城,給他止血藥,”洛麟羽彈出一道指風,“包紮之後,立即再次核查到底有哪些人失蹤,是否漏過什麽人。”

    她微微頓了頓,“背後的黑手,很可能就藏在失蹤人口裏。”

    事件上稟,相府救人,又一路跑馬,耽擱的時間裏,凶手早已回到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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