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鳳它們似乎從來沒享用過這麽好吃的美味,啄得那叫一個歡,一邊吃,一邊堵不住嘴的吱吱兩聲。

    洛麟羽靜靜吃著飯,不時抬頭看兩眼,到放筷時,耳邊終於收到李堪鴻的傳音:“殿下,死者虞跑的口鼻內有水沫及淡色血汙,腹內有水脹,身上沒有任何毆打、繩索等可疑傷痕,看似很正常的溺水而亡,非他人謀殺致死。經查,他昨夜在心悅坊舒泰院喝了不少酒,但不知為什麽,竟沒像往常一樣留院夜宿。應該是離開舒泰院後,去了湖邊,從而失足落水。”

    洛麟羽站起身:“將它們喂飽了再撤。”

    球果子應是。

    洛麟羽到外麵散步消食兒。

    “溺死有自溺和被溺,生前溺和死後溺,若確定是生前溺,意外落水的,手張開,眼微睜,肚皮微脹;自己投水的,則手緊握,眼閉,腹內很脹。他屬於哪一種?”待至無人處,洛麟羽才腹語傳音,回話相問,“有沒有被人追殺、迫於無奈而自己投湖自盡的可能?”

    “依照特征,應屬意外落水,”李堪鴻答複,“隻是還未查到他到底是在何處落的水。”

    “且為何在我去西市時,正好出現在惜福橋下的水域,”洛麟羽聲音微冷,“若我當時忍不住好奇而上前圍觀,不定還被落個什麽嫌疑。”

    她本來就是剛從巫庫族那種巫蠱地界裏出來,若再因母後而在父皇麵前表現過對他寵愛新歡的不滿,那麽,隻要有人從中一挑唆,在父皇眼中,幫虞嬪物色美饒虞跑,便成了太子發泄怨氣的目標,而且用的是殺人於無形的巫蠱之術~~有沒有在巫庫族學什麽巫蠱之術,那是事到臨頭時不清的東西,關鍵是父皇怎麽想、信不信。

    不過幸好,她沒有表達過不滿。

    也幸好,她當時直覺有些不對,沒有上前圍觀,隻派蔥油餅在可以作證的人群中查看。

    “殿下認定他乃被人為謀殺,是因為他是將閻貴人推入皇宮爭得聖寵的人?”李堪鴻道,“難道殿下在暗查此事被對方發覺,從而殺人滅口?”

    李堪鴻乃刑部侍郎,晴梔和路三石都在刑部當差,有什麽動靜,自然瞞不過他的眼睛,洛麟羽並不意外,也不否認:“應是如此。”

    她頓了頓,還是如實相告,“豆子原本隻想知道是誰幫的虞嬪,沒想到晴梔和路三石無意中查到虞跑在薦人前後的花銷判若兩人,而虞嬪,不可能有那麽多錢送給他亂嫖亂賭,這背後,肯定另外有人。沒想到,還未等我親自過問,對方就動了手~~虞跑之死,絕不是巧合。”

    “如果是這樣……”李堪鴻沉默片刻,“那麽很可能無跡可尋~~高人出手,不會留下罪證痕跡。”

    “縱使平日劣跡斑斑,當晚和他一同去喝花酒的人,也是線索,”洛麟羽道,“是他主動提出、主動請客,還是被狐朋狗友拉勸過去的,可能都藏有玄機。另外,酒後不夜宿,卻往碧柳湖跑,反常之事,總會有些蛛絲馬跡可尋。”

    “是,本案我會親自去查,”李堪鴻明白他的意思,“殿下放心!”

    此事暫議到此。

    夜裏,洛麟羽悄悄出了宮。

    目的地,妙峰山。

    當初過隻要有時間,就去看大毛兒蛋和那朵神秘之花,耽擱了這麽久,該兌現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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