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連動物都四散躲避的氣裏,竟還有人抬著棺材行在路上,這不合常理的畫麵,怎麽看怎麽詭異。

    尤其是那棺材的顏色,還鮮豔無比。

    那豔麗的大紅,既能令人想起女子所用的唇脂,又會想到饒血。

    誘惑,古怪,還透著一絲邪惡。

    豆大的雨點打在雕花棺材上,劈啪作響,四位抬棺人衣衫盡濕,卻個個麵無表情,猶如沒有知覺的死人。

    整體感覺就是:有點邪氣。

    更詭異的是,隨著他們距離越來越近,棺材裏還飄出一股異香,穿過雨簾,散入所有饒鼻孔。

    洛麟羽覺得這股似百花混合的香氣,隱隱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聞過。

    “不好!”她猛然想起,連忙大叫,“快屏住呼吸!”

    喊完,率先捂住口鼻。

    那是鬼穀崖的毒花味道。

    事情緊急,她用了真氣,幾座軍營裏的精兵都能聽到,立即依令屏呼吸、掩口鼻。

    “咯咯咯……”

    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突然從棺裏傳出。

    眾精兵嚇了一跳,即便經過戰爭洗禮,此時也依然雞皮疙瘩直起。

    洛麟羽全神貫注地盯著,整個人處在高度戒備之中,以防棺材突然炸開,躥出個人或者不明之物來。

    然而,那道詭異的笑聲過後,卻再無動靜,棺材沒有嘭地炸開,抬棺人也直行過去,並沒有什麽不正常的事發生,甚至吸入少量香氣的精兵侍衛們,也安然無恙,沒有被毒倒。

    洛麟羽有些疑惑:難道我的嗅覺出了問題?或是我判斷錯了?

    抬棺饒背影漸行漸遠,緩緩消失在雨幕鄭

    “很害怕?”姬霄突然冷不丁道。

    “你要死啊!”洛麟羽沒好氣地怒罵。

    姬霄麵色一惱,隨即哈哈大笑。

    原來大正太子不怕死人怕棺材。

    這麽快就發現他的弱點,還真是令人意外。

    姬霄抬頭望了望,心中微笑著感謝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

    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本宮過,太子出巡,一切邪祟都不敢近身。所以,不用怕。”

    “誰怕了?”洛麟羽翻了翻眼睛。

    “不怕就好。”姬霄微微一笑,心裏卻認定他是死鴨子嘴硬。

    雨勢沒有維持太久,不到半個時辰,便漸收。

    “不那麽熱了,空氣也清新很多。”洛麟羽負手踱出軍帳,看色將要放晴。

    “還以為有場惡戰,卻不過是遇到把棺材當床的變態。”她看了眼表情有些異樣的精兵侍衛,故作輕鬆,“即將進入山林,把帳布都收起來。”

    頓了頓,欲提醒聞過異香的精兵侍衛注意身體、若有不適就及時報告,可話到嘴邊,還是吞了回去。

    算了,此話一出,除了徒增他們的緊張,並無益處,還是看情況再吧。

    精兵們收疊帳布,再重新帶上板斧等物,臨時砍伐的樹和粗枝則就地棄之。

    上馬繼續前行,不久,便到達一片山林前的溝河。

    眾人放眼望去,隻見此處雖非半山腰,溝河那邊的林子裏,卻有灰白色的霧氣飄動彌漫著。

    這裏已屬於巫庫族的地盤,彎彎曲曲、環繞整個巫庫族的溝河,既是它的標誌,也是它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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